,“他急著回京的心情可一點都不比我少,此聽說我不等大部隊先行回來,便就跟著我一塊來了。”
沈棠驚道,“你將他帶回了侯府?”
沈榕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哪能?榮福郡主雖然和父親彼此都不對眼,但畢竟仍舊是名義上的安遠侯夫人,便是你我。也該喚她一聲母親。我身為繼子,如何能將繼母的舊情人帶回府邸,這若是讓人知曉了,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他笑著說道,“姐姐放心,他如今是陳大將軍的義子,京城自然有他的安身之所,咱們可先向郡主回稟此事,等郡主的響應再作其它的安排。”
沈棠點了點頭,輕撫沈榕的額髮,笑著問道,“你一回府便來了我這裡,還不曾見過父親?趁著還未天黑,你先去見一見他,免得讓人挑出不是來。父親一直以為你出門是去了遊學,但你在西疆軍營的事是瞞不過人的,便是不領功賞,也遲早會讓他知道。等下,你還是先想好說辭的好。”
沈榕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奉了師尊之命去遊學,路過西疆,恰好聽說西疆戰局吃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又豈能袖手旁觀?因此便留了下來,為國出力。”
沈棠欣慰地望了弟弟一眼,揮了揮手,“這理由不錯,去吧,我讓碧笙準備好酒好菜,晚飯就在我這邊擺下了,快去快回喔。”
沈榕一聽有美味佳餚,眼睛一亮,忙道,“那我這就去。”
沈棠望著弟弟活蹦亂跳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喜樂和安寧。她笑著吩咐碧笙去準備一桌好菜,又帶了麝香去了芳菲院,陳生既然有了下落,便該立刻告訴榮福,也好安了她的心。
芳菲院的內室裡,榮福梨花帶淚,垂坐在榻上,“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