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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少不得你了,還望全叔看在棠兒的份上,節哀順變!”

全叔的身子微微一震,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擦乾了眼淚。紅著眼睛說道,“是,阿全謹遵大小姐的吩咐。”

沈棠的聲音並不很響,她粉裝玉琢的臉與嚴厲也搭不上半分干係,但她冷靜沉著的氣質,從容果決的姿態,卻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威嚴,再加上方才沈謙的遺言,眾人都聽得分明,因此竟然無一人敢悖逆她的話,不過一會兒,安遠侯府的車隊又像來時一般井井有條。

景陽王望著徐徐飛馳而去的沈氏車隊,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回頭對著方才趕來支援的世子說道,“沈侯爺英雄一世,卻沒料到死得竟然這樣倉促悽慘,沈灝是個沒用的,我本來還心懷忐忑。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竟然不顧俗禮,將沈氏的大權傳給了孫女,端的是好算計啊!”

景陽王世子附和道,“我聽慈兒說,這位沈大小姐才智出眾,雖然年歲小了一些,但謀略權術卻不輸沈侯爺,他們沈氏向來便出女傑,因此對女兒又比別家要寬容一些,當年的御太后,不就是得了沈氏的全部權勢嗎?安遠侯世子無能,沈侯爺出此下策,倒也是情理之中。”

景陽王嘆了一聲說道,“這又怎會是下策?沈棠與御太后可不同,御太后當初可是剝離了不少沈氏的勢力為己所用,後來都便宜了先帝,但這回卻不一樣了。”

他撫了撫下巴上的鬍鬚,細細說與世子聽,“沈灝承襲了安遠侯的爵位後,沈榕便是世子,將來沈家是要全部都交給沈榕手裡的。沈棠與沈榕乃是一胎雙生,又自幼喪母,相依為命長大,感情甚是濃厚。她若是得了沈氏的權勢,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兄弟,也會竭力扭轉如今這不利的局面。”

他略作停頓,然後

繼續說道,“太子與三皇子的勝負,少則半年最多也不過兩年即可見分曉,兩年後,沈榕可就滿十五歲了,到時候,沈棠一嫁,這手中的權利還不都乖乖地回到了沈榕手中?”

景陽王考慮的這些,沈棠卻是絲毫不以為然的,她的本意就是要將一個安泰平穩的沈氏交到弟弟的手中,這世問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只有他好,她才會好。

深夜的安遠侯府前,燈火通明,站列了好幾排的家丁護衛,隱隱還有哭聲從府內傳來,沈沐見著了車隊,立刻便御馬迎了上來,他帶著些哭腔地問道,“父親,父親,您還好嗎?”

馬車內傳來隱隱的哭泣聲,但卻沒有人回答。

沈沐一個借力便從馬背上跳到了刻著安遠侯府徽的馬車上,一把掀開車簾,全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安遠侯沈謙毫無動靜地躺在了榻上。

沈沐顫顫巍巍地將手探了過去,觸到了沈謙冰冷的身體又猛地縮了回來,他眼眶發紅,聲嘶力竭地吼道,“是誰,是誰做的?”

“是禁衛軍和青衣衛聯手做的。”一道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沈沐迴轉過去,看到了沈棠冷沉地立在車前,沈榕紅著眼跟在她的身後,他細細地咀嚼著她的話,然後咬牙切齒地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話剛說完,便一把將沈謙從車中抱了出來,然後步履艱難地邁進了安遠侯府的大門,沈棠姐弟緊隨其後。

倒是沈灝被視若無睹地拉在了一邊,他的臉上仍見悲慟,但神情卻有些微微的惱意。

他身邊的隨侍見狀,立刻諂媚地說道,“世子不日就要成為侯爺了,但三爺和大小姐二少爺卻一個都不曾將您放在眼裡,按道理說,老侯爺故去了,這將他抱進府裡去的,應該是世子您哪,怎麼也輪不到三爺去!”

沈灝面色有些怪怪的,但他卻厲聲喝止道,“不許再胡說八道了,老侯爺遇害,大家心裡都不好過,一時有些忽略了禮儀,又有什麼好說的?免得人家以為父親故去了,我這做兒子的不傷心,還鬧出閒話來。”

隨侍見他難得那樣嚴厲,不敢再說什麼,立刻閉了嘴,引了沈灝也進了侯府。

老夫人一見了沈謙的屍體便撲了上去。哭得聲嘶力竭,痛徹心扉,“侯爺啊,您怎麼就這麼丟下了老婆子我,自己一個人就走了啊?這麼一大家字,您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哪!”

老夫人哭得悽慘,任誰勸說也無濟於事,眾人無法,只得隨著她去哭,但她到底已然年邁,身子又向來不大爽利,這般嚎啕大哭了了一會,便兩眼一閉,兩腿一蹬,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亂地將她抬進了房裡,掐了好一會的人中這才醒了過來。

莫氏柔聲安慰道,“父親屍骨未寒,您若是哭出個好歹來,讓我們這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