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話,打了皇上的臉面是為不敬忤逆。這藐視皇上,可是死罪。”
太后嘆了口氣,“我如今不理會外事了,只能儘量替你勸勸皇上,你兒媳恐怕是難逃重責,至於驀然還有你們蘇家,那就要看皇上的心意了。你呀,平素要強得很怎麼這會連個兒媳都壓制不住,以後可要好好管著,不然我就怕你們蘇家都要葬送在你兒媳手上。”
沈明月不安地回了府,將沈太后的話說了,蘇家一時大亂,就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因為沈紫嫣這個量小的婦人而落了空。
其實他們是皇親國戚,失去官職事小,只要有皇上照看著,日子不會難過到哪裡去,但若是失去了皇上的眷顧,他們這樣無爵的人家,以後怕是寸步難行,什麼人都敢招惹欺負他們一番了。
社甯越怒極,一不做二不休,立時便將沈紫嫣捆了起來,命人將她關進了柴房,不順父母,無子,妒忌,七出之中佔了三出,沈紫嫣這樣的妻子早就是應該休棄的。
但臨到關頭,蘇驀然卻又是狠不下這個心來,他想到沈紫嫣父母都已經沒了,若是沈松在,尚能依靠兄弟。但如今,沈家已經分了家,她是兩頭都去不得的,沈松也失蹤了,她無人依靠,又不能生育,就這麼將她逐出去,恐怕沒過幾日,就要死在了外頭,心中終是不忍,因此便反倒求著沈明月不要那樣絕情。
沈明月至此對蘇驀然的性子已經完全絕望,但到底是親生骨肉,蘇驀然的前程她不能不顧,她心中打定了主意,這沈紫嫣是絕對不能再留了,留下她來,恐怕將來還不知道要惹多少麻煩和禍事。
她將因為沈紫嫣而失去孩子的徐姨娘喚打了跟前,兩個人都是至愛著蘇驀然的,心裡又彼此都有著自己的計較,因此一拍即合,很快便商議下來該如何行事。
另一方面,一連幾日來,沈明月日日都去坤和宮遞牌子請見,蘇驀然也終日惶恐不可度日,京城的朝臣也好世家也罷,甚至連百姓,都個個翹首以盼,等著看蘇家這出大起大落的好戲。
皇上本來頗有些震怒,蘇驀然馭妻不力,連後院都管不了,如何能管理翰林院?當要免除他的晉升,而沈紫嫣乃是惡婦一名,又蔑視皇威,按律當斬。
此時,卻有朝臣進言,蘇驀然雖然是皇上的表兄,但他卻有才華,升這翰林院學士位乃是肯定他的才華作用,豈能因為後院女人的事而輕易罷免?
朝臣又言,皇上將宮女賜給了蘇驀然做妾,那沈紫嫣便是主母,主母責打妾實屬常情,但將皇上所賜趕走卻是大不敬了,但如今被打的妾已經無礙,沈紫嫣又真心悔過,不如還是網開一面。
皇上思慮再三頗覺有理,便大度免了沈紫嫣責罰,並囑咐蘇驀然莫要因此而怪責沈紫嫣。
此舉一出,全城譁然,眾人皆稱讚皇上是有度明君,百姓不禁對未來有了新的希望,而文人學士也因為皇上能聽得進諫言,而更加讚頌他,一時間,各地學子紛紛請求皇上加開恩科,都躍躍欲試想要在科考中拔得頭籌,以效忠明主。
而沈紫嫣,卻也因為這場是非,聲名盡臭。以至於一月之後,傳出她自慚羞愧,終究還是三尺白綾自戮而亡的訊息時,百姓竟然是一片拍手讚道之聲。
第二百四十一章 挑撥
六月初七日,沈棠和沈榕十五歲的生辰,一個是及笄,一個是行冠,都意味非常,本該隆而重之,但因國孝家孝剛出,便不敢張揚,不過各自請了要好的親眷和平素來往的好友一道慶賀了一番,便也就過了。
再過幾日便是曹芙與宋青禹大婚,沈棠便與沈榕商量了一番,將淮南方家的一些產業變賣重置,想要以添妝的方式將這些鋪面田地都過到曹芙的名下。
舅父從前打定主意一生不娶,曾說過要將方家這些自遠山公手中起的家業傳給她姐弟兩個,但如今既然知道曹芙的存在,那自然是不能再如從前一般受得心安理得,說到底,曹芙雖然不姓方,但卻實為方氏最後的傳人了。
為了不讓一無所知的曹芙起疑,沈棠便想借曹夫人的名義將這些財物都給曹芙,曹夫人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從了沈棠的勸,將這些地契房契都收了下來。
沈棠說,“曹爺爺素來清廉,太學院也不是什麼能撈油水的地方,如今更是頤養在家,除了這滿屋子的古籍珍本,哪裡能有多少積蓄給芙姐姐?宋家自然也是書香門第,但過日子卻必須要手中有銀,才能心中不慌。芙姐姐嫁妝豐厚,婆家自然歡喜,宋夫人也不會太過為難她才是。”
她 又說道,“芙姐姐這份,是該該得的,不然我們姐弟心中也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