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語氣微微一頓,長吁道,“恆王和永寧伯都已經死了,不管是在逃的恆王之子,還是秦家人,都不會將她放在心中,咱們原不必將她看得太重。只是,這樣的身份若是傳了出去,總是不妥,最怕她主動咬開,那樣豈非顯得沈氏無能?所以,這個女人,不能留。”
趙譽沉吟說道,“確實不能留,只是該如何做得乾淨利落惹人懷疑?那沈紫嫣在京城頗為活躍,
昨日還來了瑞王府一趟,若是突然出事,恐怕會惹人懷疑。”
沈紫嫣與身體彼此不對付,這是全京城皆知的事,若是沈紫嫣突然暴斃,難免會有人在背地裡說些閒話。
皇上笑著說道,“你顧忌得太多,此事便由我來做吧。”
他略停了一停,又面色喜悅地說道,“棠兒真乃奇女子也,昨日審了審那個叫毒蛇的青衣衛,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那怎麼也撬不開的死鴨子嘴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合作了,這下可好,這十五年來,不曾交給父皇手中的那批青衣衛的行蹤交代得明明白白,真是讓我感到驚歎。”
趙譽訝道,“竟還有這樣的事?棠兒回來可不曾跟我說起過,她只說知道了她舅父死因的詳情,姐弟兩個心中咽不下這口氣,打算將秦家的餘孽找出來呢。”
皇帝讚許地說道,“這就是棠兒的分寸。”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像從前一樣用手肘輕輕敲了敲趙譽的胸口,頗有幾分調侃地問道,“娶妻如棠兒這般聰慧,譽哥是不是覺得頗有些壓力?”
趙譽彎起唇角,笑著搖了搖頭,“我在愛上棠兒之前,便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她的聰慧,她的奇智,都是我所愛的,怎麼會覺得有壓力?”
他轉過頭去笑眯眯地反問道,“皇后娘娘也是女中豪傑,論心智才能氣度都要蓋過棠兒好許,難道皇上覺得身上有壓力了?”
皇上聞言,臉上現出溫柔的神色來,“我的皇后,也是世間難得的好女人,她從來不對朝政指手畫腳,但我需要她意見的時候卻總能給我很好的指引,這樣的皇后,我敬她愛她,珍她戀她,怎麼會覺得有壓力?”
他昂起頭,認真地說道,“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嫌棄自己的妻子聰慧能幹。”
趙譽回到府中,便將面君之事對沈棠說了,“原該問過你的意思再告訴皇上,但我看你還有別的要事忙著,便先去了。”
沈棠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明知道沈紫嫣留不得,卻總是下不了這手去,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她撅著嘴對著趙譽問道,“人家說嫁了人就會變笨,是因為嫁給了你的緣故嗎?”
趙譽聞言一愣,隨即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一邊連連點頭稱是,一邊卻將沈棠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去,“既然都變笨了,不如咱們現在就變更笨一點吧!”
沈棠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現在可是白天,又是國孝之中,怎麼能?”
趙譽的手已經不老實地伸進了她的衣裳裡面去,“今日事五月二十七,先皇的熱孝已過,百姓諸事不忌。至於白天……誰規定了白日就不能夫妻恩愛了?”
沈棠再想說些什麼,卻被趙譽的嘴將話堵了回去,沙曼垂落,從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很快便就傳來壓抑的喘息……那日之後,蘇驀然又連升三級,成了最年輕的翰林院學士,大周朝翰林院學士是從二品的官職,沈紫嫣也因此身上有了宜人的誥命,本該是件高興的事,誰知皇上卻又同時下旨意賜了兩個眉毛的宮女。
在當時,文人學士身邊都好帶著些許個有才情擅舞文弄墨的妾,這旨意一下,除了宋青禹外無人不豔羨這份皇恩浩蕩,蘇驀然自然也是高高興興地接受了。
沈紫嫣心中半是歡喜半是鬱悶,但這兩個宮女不知道憑了什麼,卻將蘇驀然的心給迷住了,他夜夜都在宮女處過夜,竟然一夜都不落空,將沈紫嫣徹底地給晾了下來。
她素來是不能忍的脾氣,忍無可忍之下,便將那兩個宮女毒打了一頓,趕了出去。
這頓打,卻是打的皇上的臉面,沈明月哪裡敢耽擱,立刻命人綁了沈紫嫣帶了進宮要向皇上請罪。可 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見她?她又去請見皇后,宮人客氣地拒絕,“皇后娘娘身懷六甲,最近身子越發沉重,並不能見客,還請蘇夫人改日再來。”
無奈之下,沈明月便去闖了早就不理會外事的坤和宮,去尋了太后娘娘哭訴了一番。太后無奈地說道,“雖然你是我的親妹妹,你兒媳也是我的侄女,但這回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