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
趙譽微微一嘆,“你我不在府中,文繡怕人會追尋我們兩個下落,因此提議她和計都假扮我們,以安恆王之心,也為我們免除一些危險。我見她說得有理,便讓嚴知替他們兩個易了容,嚴知說,那人皮面具雖然製作精良,但最多兩月之後,便會慢慢勞損直至脫落,因此若是我們時間拖得太久,他們兩個的處境便越危險。”
他略有些擔憂地嘆了口氣,“沈紫嫣已經被恆王接走,花滿也早就無影無蹤,我只怕到時候沈紫嫣會來尋文繡的麻煩……”
沈棠眉間微蹙,“文繡……不知道碧螺巷孫嬤嬤那邊怎麼樣了,城裡的動靜鬧得那樣大,她想必應該已經照我之前的吩咐,躲起來了吧?”
走得太過匆忙,有許多事情都不曾交代清楚,這讓沈棠深覺不安,忽然她又驚問起來,“那端和公主呢?這些天來,我們提過太后,提過皇上,唯獨忘記了端和公主,威王他……不曾提起過嗎?”
趙譽沉重地點頭說道,“只說端和的寢殿早就人去樓空,並沒有尋著她人,問她的宮女也問不出什麼來,太后的親信說,端和似乎與內宮之中某位侍衛有些……想來,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隨即又說道,“端和經歷過一次大變,性情早就與從前不一樣,更堅強也更勇敢,我相信她不管身在何方,應該都還安全地活著。”
沈棠點頭,“恆王封了幾個王府,封了安遠侯府,接下來會是誰家呢?保國公府,泰安侯府首當其衝吧!”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從前堅定地擁護恆王的朝臣,這些年來,早就廖廖無幾,所剩不多。但他得了皇位,自然便要行皇帝之責,該有的臣工一個都不能缺少,因此短期之內,朝臣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動,就算要深度清洗,也要徐徐圖之。但恆王若是什麼都不做,難以震懾他們,他必然會從有爵位的世家開始……”
趙譽點頭說道,“恆王蟄伏多年,能再次打回京城,手下定然還是有不少死忠的,只不過有些在明處,比如秦家,有的在暗處罷了。朝臣多是牆頭草,恆王要打擊的多是累世的勳貴,一旦這些百年世家被連根拔起,意味著又要有新晉的貴族了。”
他沉沉說道,“不管是寒門,還是新貴,又有誰不覬覦這福廕子孫的爵位呢?恆王必然會受到很多擁護,我們要絕地反擊,這戰爭十分艱難。”
但再艱難,難道就能放棄了不成?家族性命,數百條人命,幾個大族的未來,親人,這些都是無法捨棄的,因此不管再艱難,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們也是要盡力一搏的。
嚴知為了爭取時間,駕著馬車不分晝夜一路疾馳,中途之上不知道累倒了多少匹馬,途徑城鎮也不過就是補充一些糧草,從不曾下來歇過一腳。不過五天,便一路經過瓊州雲州和西昌,終於來到了南疆。
一入城中,便發現有大批喬裝改扮的軍士在整隊**,而他們雖然衣著各不相同打扮各異,但卻都穿著鎮南軍的軍靴,沈棠見過這些軍靴,因此她知道大哥這邊已經順利達成了使命。
大哥應該已經到了南疆,護國將軍也信了他的話,正在整隊打算回京城勤王,但軍隊與個人不一樣,軍隊人數眾多,又不能太過惹眼,需要分很多批次進行,這是件浩大的工程,但好在就算需要一些時日,也總算能儘可能地趕在恆王坐穩之前。
沈棠沒有時間稍作停留,於是便放棄了與沈楓見面的想法,與趙譽等改妝換面,扮成南疆邊界與西域人的模樣,跟著商隊混過了關卡,一路之上雖然艱難,但總算順利地來到了西域國。
第二百十九章 遇險
西域國與南疆接壤之處乃是玳瑁城,此間民風民俗與南疆相似,百姓的穿衣打扮長相身材都與南疆百姓頗為類同,因這相似,便有膽大的商販打起了走私的主意,西域多產藥材香料,而南疆卻出產茶葉珍珠,因份屬兩國,因此彼此之間差價甚巨。 沈棠四人便是跟著一隊走私的茶販入的玳瑁城,那為首的商販自稱葉九,祖籍瓊州,因自小便在南疆為生便娶了當地茶農之女,為生計迫做起了這走私茶葉的買賣。
誰料到這樁生意雖然風險極大,但帶來的收益卻也是驚人的,因此這一下海,便再也無法罷手,這十幾年來,竟累積了數世的財富,如今這單便是他的收山之作,等這趟完了,他便金盆洗手,安心做他的富家翁去了。 嚴知暗中打聽了一番,這葉九所說倒確是屬實的,他闔家老小都在本地,因此並不怕他暗坑了幾個,這才敢與葉九搭夥,傍著他的商隊入城。 走私的商道蜿蜒曲折,好在葉九一路之上早就已經重金打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