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打入京城。”
榮福作勢抹了抹眼淚,然後拉著沈棠說道,“太后娘娘身體有些艱難,正好你回業了,可替她看一看。”
一邊說著,幾人便跟著榮福一道離去。
威王的指揮所設在瓊州守備的府邸,沈棠和趙譽剛進府門,眾人聞訊早就等在院中,一番寒暄關切之後,便在正堂商議了起來。
趙譽將此西域一行簡略道出,然後說道,“我們與女王約定的日子是在後日,若是後日之前,她尚來不及趕到,那我們便將手中的女王詔令發出,西域大軍得女王詔令之後,則會按兵不動,等待女王的駕臨。若是恆王失去了西域軍的助力,只靠他自己恐怕撐不過幾日去。”
沈楓卻道,“多等待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險,我們尚能等得,但不知道府裡的人等不等得了。便沒有什麼折中的法子嗎?”。
沈棠搖了搖頭,“女王素來看重承諾,若姍姍我們出爾反爾,未及她來便私自發出詔令,恐怕惹她不快,若是他們夫妻和好,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怕是還要多一番周折。我們雖然未必會敗,但卻難免要殃及無辜百姓。”
她抬頭問道,“京城守衛很嚴嗎?可曾派人回去看過情況?”
沈榕面色凝重地說道,“城門已關,不許任何人出入,西域兵士緊守住三處城防,一隻老鼠都爬不進去。城內情形如何,我們都不甚清楚,只知道被封閉府邸的除了沈家和各家王府,還有莫家和李家。”
他低聲說道,“所以我們才怕時間不夠。恆王封城,整個京城那麼多的百姓都要吃食,可沒有外郊的食物進城,到如今整整已有十六七日了,恐怕大家都撐不多久。”
豪門大戶,雖然都有存糧,但是人口也多,有時候還不如小門小戶來得持久,這已經十六七日過去,便是此刻攻入,也不是能夠速戰速決的,一拖再拖之下,恐怕就更難堅持了。
趙譽不由說道,“我們等不得,恆王難道便等得?那麼多西域兵士需要糧草補給,他們隨身所帶最多不過一月之糧,過了這一月,若是城門仍舊關住,他們又去何處得糧?”
南郊西郊和北郊雖然都各有農莊,京城府衙之內也尚有存糧,但是這些物資比起一個軍隊的嚼用來還是有些太微末了,頂多也就能夠支撐一兩個月而已,難道恆王便只是想這一兩個月中,坐一坐皇位過一過當皇帝的癮頭不成?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這閉城之法,乃是必敗之法,恆王豈會想不到這點?他蓄勢而來,又怎會做這自取滅亡之事?這裡面想來定還有古怪!”
沈棠想了想,面色忽然急轉直下,她驚恐地問道,“莫非……恆王的打算是,若不成王,便要屠城?”
一旁靜默不語的景陽王嘆了口氣說道,“宮裡有餘糧,尚有通往外間的秘道,恆王想來是知曉了這所在,因此他有恃無恐。持久下去,苦不到恆王,苦的是那些被封閉了府門的世族,以及平民百姓。”
他沉聲說道,“京城易守難攻,若是我們硬來,受損的只能是我們,城內那些軍士幾乎可以毫髮無損。因此,咱們還是聽棠兒一言,再等兩日,只要女王肯下退兵之詔,城門無人可守,咱們這才能攻進內城,解救家人。”
沈棠點了點頭,“我們一路驚險,女王走的是官路,想必要通順許多,我料想她該不久就能到了,快去城防處傳令,若是見到可疑的人,立刻前來回稟。”
威王大手一揮,立刻便有軍士領命而出。
正當眾人都在為如何入城探查而倍感憂愁之時,嚴知忽然發聲,他低聲說道,“京城只有三個大門,是因為北方被蜿蜒高山覆蓋,北山高峻奇險,幾乎是無路可走的天塹,輕易無人能從北山而入。但若是絕頂高手,再險峻的奇山也可以如履平地……”
威王聞言如醍醐灌頂,不由撫掌稱妙,“我們竟然不曾想到……來人,去挑十個絕頂高手,從北山而入,進京城之後小心行事,去各府探查情況。”
嚴知向趙譽主動請纓,“王府那邊,便有我來去探查。”
沈榕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帶我一道去吧!”
沈棠雖然有些擔心,但看到蓮蓮咬了咬唇並沒有說話,便也沒有出聲阻止,在座眾人之中榕兒的身手算是最強的一個,他身上又穿著玄鐵寶衣,想來是不會有事的。
她又想到沈府內的機關不能告知他人,李府那邊蓮蓮自然也是著急知道訊息,因此便點頭說道,“你們兩個萬事小心!”
這些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剩下的便是等待了,沈棠抬起頭來,不見莫伊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