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看到趙譽折回,不由怒聲說道,“爺,您怎麼又回來了!”
但葉九和大隊人馬隨即出現,立刻便挽救了場上的頹勢,葉九的人都是自私客,若是沒有一些功夫防身,是不敢輕易做這行當的,因此他隊伍之中頗有一些身手高強之人,再加上羽林軍的箭矢已然用光,不過多久便就佔據了上風。
一場混戰之後,葉九的人馬將羽林軍節節敗退,順利將嚴知和碧笙營救了回來。
葉九果然是老薑,在透過私路之時,面不改色,渾然不當方才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當著花滿的面,大搖大擺地過去,順利地就透過了邊防,回到了南疆境內。
花滿聽到羽林軍頭子的回報之後,再追趕過去,哪裡還能看得到葉九一行的身影?他只能咬碎了銀牙,氣得暗傷。趙譽等回了南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阻殺他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回瓊
這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南疆,趙譽心中方才鬆了一口氣。
南疆曾是醇王的地盤,即便如今醇王身在京城,但卻留下了不少得用之人,他素來與趙敬交好,多少也知道一二樁子,上回業南疆取活雁時,便得到過他們的幫助。
他打聽到鎮南軍已經出發了好幾日,又聽聞護國大將軍之子少將軍丁澤也跟隨隊伍出發,他屈指算來,離恆王查封各府已經有十多日了,時不待人,他與沈棠商量之後,便向葉九相辭,並且留下玉佩,以待來日再報玳瑁城的相救之情。
葉九望著手中瑩瑩美玉發起了怔來,這上面端正的一個瑞字,象徵著趙譽的身份,他原料到該是個貴人,卻不曾想到尊貴到這等地步,但他畢竟是個經歷過無數風雨之人,不過微愣片刻,便將美玉珍而重之地放了起來,得之是福,不得是命,凡事隨緣,方得長生。
至雲州城出來行至瓊州,沈棠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守城的官員分外肅穆,城防戒備嚴格,程序倒還相對容易一些,但出城卻十分嚴苛,她扯了扯趙譽的衣袖問道,“你說,這些是恆王的人,還是威王的人?”
趙譽凝神細看片刻,仍舊搖了搖頭,“一時無法斷言,但這些軍士皆非西域人,想來若非恆王將局面控制住了,便是威王將瓊州佔住,以圍困恆王。”
他壓低聲音說道,“不管他們是誰的人馬,咱們萬事小心。”
入城檢驗的隊伍越來越縮排,很快便輪到了沈棠四人,這回他們仍舊租借了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扮作是進瓊州城走親戚的外地客,倒是十分爽快便被放了行,只是馬車還剛行進了不到十丈,便聽到身後一個洪亮的聲音喝止道,“前面的馬車,還請留步!”
嚴知聞言以為露出了什麼馬腳,二話不說立刻揚鞭開溜,馬車雖然簡陋,但是前面驅使的卻都是好馬,一時間馬蹄飛揚,掀起塵土陣陣,不過轉瞬之間,便已經離開許久。
但後面的人哪裡肯輕易放他們離開,飛身奪馬之後,便是緊追不捨而來,這一番在鬧市街頭的你追我趕持續飛馳,直到一個頗具威嚴的女聲揚鞭而到,厲聲吼開,“還敢跑,給姑奶奶停下!”
沈棠聞言心中一顫,立刻便對著嚴知說道,“是郡主,快停下來!”
她掀開車簾跳了下來,只見後面停住的高頭大馬之上,俏生生地坐著一個女子,她面容端方,不努自威,手中黑赤赤的皮鞭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發出閃閃亮光,卻不是榮福是誰?
榮福見沈棠下了馬車,翻身下馬,扔下皮鞭,大步向前與她相擁,好不容易分開之後,她又半哭半笑地說道,“我夫君都喊停了,小胭脂,你怎麼還死命往前跑?哼,前面不過三里處,便有一隊軍士,便是你這樣跑,以為能逃得出去嗎?”
嚴知的臉一下子便浮起了紅雲,碧笙見他窘迫,不由說道,“郡主息怒,嚴知並不曾見過陳大人,沒聽出陳大人的聲音來。”
榮福似笑非笑地望了碧笙一眼,嘴裡哼哼道,“果然這進了一家門,便成了一家人了,連說話都向著。”
她轉過頭去,對著沈棠說道,“南疆和西疆的兵馬都已經到了,如今威王坐鎮瓊州,若不是還沒有部署好,可早就打回京城去了呢。”
她說著說著,臉上便顯露出了怒意,眼角似還有隱隱的淚花,“這恆王,也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連我景陽王府都給囚禁了,王府裡的人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
陳篤笑著上前將榮福的肩膀摟住,然後有些愛憐地說道,“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之處,還不快將沈大他們請回去,父王他們見了一定很高興,正好也可以開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