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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說漢克只帶巴克·弗里曼、吉米·曼頓還有他們的妻子前往中國。我氣憤極了,於是就找了個時間,走進漢克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雖然我刻意壓制住了自己的不滿情緒,努力不讓漢克發現我有多失望。但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漢克還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告訴我他只准備帶那些跟中國相關的人前往( 我明白為什麼要帶巴克;不過雖然我非常尊重也很喜歡吉米,可我不明白他到底跟中國有什麼關係)。回想起來,我意識到當時吉米年事已高。漢克接著說道,“你還很年輕,今後會有足夠多的機會。”然後我們的談話就結束了。

全球大捷(2)

但到了這個時候,我的怒火已經平息了。雖然他並沒有表揚我,也沒有感謝我幫助公司拿到了邀請,但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對我非常讚賞( 雖然我知道,當我透過大通和拉曼設法接觸中國的時候,他也在不斷利用自己的關係設法打通前往中國的通道,而且他很可能會覺得自己能夠成功。不管怎麼說,我並不值得為此犧牲我的前途。

第一次中國之行非常成功。中國方面也希望能夠跟一家外國公司建立合作,AIG 正是最合適的人選。雙方簽訂了一份協議備忘錄,這份工作交給了巴克·弗里曼來完成。他們找到了一位破舊的打字機,漢克站在巴克的一邊不停地提建議,吉米·曼頓站在巴克的另一邊。我至今也不清楚巴克到底是否會打字。總而言之,後來這份備忘錄被翻譯成了中文,作為雙方的諒解備忘錄。弗里曼至今還記得,那份備忘錄中最重要的一句話是“中國人民保險公司與AIG 將會繼續討論建立合資公司的可能性。”

1980 年,我訪問中國的機會終於到來了。我接到中國政府的邀請,跟一群同事前往中國進行為期三個星期的訪問。坦白說,這是一次無關緊要的旅行,但它卻可以讓我更加了解一個即將與AIG 建立關係的國家。三個星期並不短,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這次任務,我向漢克告別,並在出發之前接到了他的送別電話。我有時候會覺得在AIG ,旅行和其他類似的活動本身就是酬勞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1975 年的AIG 中國之旅像是開啟了一扇大門,此後漢克無數次前往中國,並最終幫助AIG 再次成為在中國境內經營最好的外國保險公司。1975 年,就在格林伯格第一次訪問中國期間,PICC 的宋國華和其他官員跟格林伯格進行多次會談。到了1980 年,雙方的關係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開始商談雙方在百慕大組建中美保險有限公司(China America Insurance pany; Ltd。;) 的股東協議,這也是PICC 跟外國保險公司第一次建立夥伴關係。1985 年上半年,中美保險公司在香港開設了第一家分公司。

當然,整個過程並非一帆風順。打個比方,我還記得曾經有一位中國官員說他們的理賠金額太高了,所以希望AIG 能夠為他們承擔更多的再保險,希望AIG 能夠出於“合作和友誼”對他們提供更多幫助。不用說,漢克果斷地表示拒絕。

1992 年,在漢克第一次訪問中國17 年之後,友邦人壽獲得了中國政府頒發的第一個外國人壽保險執照。一直到今天,這都是中國政府頒發給外國保險公司的唯一一張執照。如今AIG 在中國的八座城市都設立了分公司。整個中國( 包括香港) 每年為AIG 帶來13 億美元的收入,雖然這隻佔到了AIG 年度總收入的2%,但由於中國的保險市場每五年都會增加四倍,所以AIG 在該市場上的收入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為了拿到這張執照,AIG 對中國政府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資源——如果沒有長遠的眼光和長期的盈餘預測,AIG 是不會這麼做的。前不久我問小弗里曼中國政府能夠接受AIG 是否真的像AIG 內部所流傳的那樣,是因為“我們當初離開中國的時候堅持付清了所有的賠償,而如今當初很多在史帶上海公司工作的人都成了PICC 的員工。”小弗里曼說並非如此,“我們之所以能夠得到中國中國政府的熱情接待,並可以在中國開展業務,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能夠提供給PICC 很多他們需要的東西。”又一個AIG 神話破滅了。

事實上,AIG 在中國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應該歸功於它的堅持不懈。AIG 內部曾經流傳過一個笑話,說AIG 實際上是“一切都是格林伯格”(All Is Greenberg) 的首字母縮寫——AIG 的中國之路就是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