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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呢?!我嘆息說,黃鐘譭棄,瓦釜雷鳴,饞人高張,賢士無名。這大宋江山怕是快要完了!朋友說,你快先別嘆息了,先想想眼下怎麼辦?這高俅恐怕是和你記上仇了,寧開罪於君子,莫得罪於小人,你還是提防些好!

我和朋友商量說:高俅現在是主管領導,咱在人家的手下混人,還是忍氣吞聲地好。乾脆叫上幾個老領導者作陪,到著名的樊樓包上一座酒席,請請高太尉?朋友說:可以,但那只是第一步。現在的領導胃口可都深著吶,要的是黃白之物,是現錢!僅憑一桌酒席恐怕平息不了高太尉和你的積怨。我糾正朋友說:那是早年我父親和他之間的恩怨,咱們原來和他不在一個系統,互相之間不打交道,有什麼積怨?朋友說:你怎麼發起迷糊來了,沒聽說“父債子還”這句話嗎?這麼多年了,太尉還記得當初的恩怨,就說明他根本就是個小人,你能用君子的胸懷去看待小人嗎?我問朋友說:那你估計得花多少錢?朋友說:眼下官場風傳“十兩問路,五十兩鋪路,一百兩照顧,五百兩小進步,一千兩邁大步。”那是指一般的官場跑官,你這是化解仇怨,我還真說不準。這太尉又是新來的,誰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再說了你請去作陪的幾位領導也得有出場費,我初步估計下不了四五千兩銀子。我說:你知道我的情況,父親三年前去世,母親一直身體不好;因為家裡不富裕,我至今連媳婦都沒有找。朋友說:你的情況我們當然知道,大家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湊些錢,但主要還得你自己想辦法。我說:急切間恐怕籌不來那麼多錢啊?朋友說:沒有那麼多錢,事情就恐怕不好辦了。

嗨,錢是硬貨啊,我該怎樣籌錢呢?眼下該怎麼辦呢?

六、狼和羊的故事給我的啟示

我忽然想到父親去世已經三年多了。他老人家在世時,曾給我講過一個“弱肉強食”的“無理由”規則。說是一隻小綿羊在小溪邊喝水,從上游跑來一隻大灰狼,惡狠狠地對小綿羊說:你不知道我已經在喝水了嗎,你現在把水弄髒,讓我怎麼喝呢?你必須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讓我把你吃掉!小綿羊眼淚汪汪地辯解說:這溪水是流動的,您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怎麼可能把溪水弄髒,影響了您喝水呢?大灰狼說:我記錯了,是在10個月前我喝水的時候,你把水弄贓的。小綿羊說:可是,10個月前我還沒出生呢?大灰狼說:那就是你父親把水弄髒的。說著就把小綿羊吃掉了。父親曾說過:強者欺凌弱者是不需要理由的,尤其當強者是一隻貪婪殘暴的惡狼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躲開,離狼越遠越好。

父親對我說過這番話不久,就申請到邊境抗遼前線去了,後來戰死沙場,為江山社稷盡了一個軍人的職責。看來,我要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恐怕也得走父親這條路了。陝西延安府的老種經略相公,正在鎮守邊庭,他是我父親的老領導,曾捎話說讓我有事找他。講到這裡,我覺得大家可能會對“老種經略相公”這個詞有些陌生或不理解,順便解釋一下:“經略”是官名。我們宋朝在邊疆的州府設定“經略安撫使”,簡稱“經略”,是朝廷設在全國各路掌管兵民之政的長官,屬於軍隊的武職官員,地位和知府、知州相等,甚至權利還略大於地方官。“相公”是我們那時對知府以上高階官員的稱呼,估計後面別人在自己的心語裡還會提到“相公”這個詞,您記下了,這是對高階官員的尊稱。“種”是姓,在我們那個時代,種世衡和他的子孫先後在西北邊境出任經略安撫使。我說的“老種經略”是指種世衡的後代種諤,還有個鎮守渭州府的“小種經略”,是種諤的兒子种師道。

回到家裡才知道,高俅這個狗東西,還真的和我擰上了,竟派殿帥府計程車兵小張和小李來監視我的行動,他倆已經暗地裡把高俅的話報告給我了。有句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高俅這個小人硬是把他和我父親的仇算在我的身上,沒差找茬,給我小鞋穿,和我過不去,看起來我在京城的禁軍裡已經呆不下去了。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邊境雖然條件艱苦些,但人與人之間關係單純,容易相處,況且還有孤單的老母親需要我照顧呢?

七、我使了個“金蟬脫殼”計

透過一番思想鬥爭,我堅定了非走不可的決心。面對一隻惡狼,我不想成為任憑宰割的綿羊。幸好高俅百密一疏,他不知道小張和小李都是我的老部下,和我的感情很深,不會真正監視我的。我決定不顯山不露水,靜悄悄地走,來個神不知鬼不覺,也不至於連累小張和小李,他們當兵的不容易。因此,我笑著對他倆說:謝謝你倆對我的忠誠!不就是點名晚到了一點嗎,這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