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他轉頭瞧著崔敏的臉色,想要安慰兩句,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三三兩兩的鄉人聚集起來,也不敢靠近,遠遠地跟在他們倆的身後,臉上帶著好奇,也帶著畏懼之色。
這樣的異動,自然是引起了塢堡中人的注意。
崔家的人這幾天原本就心氣不順,守衛們也都懶懶的,此時日頭西垂,他們已經靠在門牆上打起了瞌睡,等到發現遠遠有黑壓壓一片人朝著塢堡的方向而來,都是嚇了一跳,跳起來定睛細看。
“怎麼回事,莫不是有人要請願抗議嗎?”
“大公子剛剛中了秀才,就有人這麼大膽?”
“是不是因為大公子沒有中到案首,這些鄉人們不懂事,以為他事敗了,所以才來搗亂?”
“怎麼可能?這幾日塢堡裡的吳先生幾個天天出去與人攀談,說大公子雖是第二,但只是因為自行歉讓,不將福分去得太近,以後考舉人考進士,那才要拿出真本事,那些鄉人相信得很呢,怎敢作亂?”
在守衛一片紛亂地猜測之中,崔敏和李淳已經走到了塢堡的門口。
崔家塢堡,佔地廣大,大門也足有五六米高,是用厚實的橡木製成,兩邊的石牆斑駁而厚重,牆角根還有令人畏懼的暗紅色,一看就是經歷過歷史的滄桑,也不知道是不是鮮血的痕跡。
——塢堡的歷史,都是血腥的歷史,沒有城牆的庇護,一旦亂起,幾乎是第一波被攻擊的物件,能夠傳承下來的世家,那才是世家,沒有傳承下來的,早就被抹成了一片廢墟。
崔敏瞧了瞧那熟悉又陌生的高大牆壁,咬了咬下唇,抬起頭來,對著牆上的守衛揮手。
她的聲音微弱,還帶著一點兒顫抖。
“我是崔敏,請通知我父親,就說不肖的女兒回來了!”
ps:
(抱歉抱歉,取材花的時間多了些,開始努力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