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她的病情時好時壞,在她穩定的時候我們經常逛逛街,經常在馬路上舉著個油餅邊吃邊走直至我超肥的衣服上淋滿了油點兒。我那時正迷王傑,大姨幾乎買下了當年王傑出的所有磁帶並用強制手段把招貼海報也帶回了家,我的快樂便是在這些零星的記憶碎片中拼湊而成。
直至有一天,大姨對我的愛漸變成一種自虐狀態,她把自己反鎖在屋裡不吃不喝,目光發直嘴裡永遠含糊不清地念叨著我的名字,甚至半夜起來磨菜刀。那一個月,我們倆都在極度消瘦。
精神病院是我非常討厭的地方,因為大姨的數次住院讓我已經熟知裡面的理療過程,我無法接受,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當我站在住院部的二樓,聽見一個聲色俱厲的人喝道:“把身上衣服都脫乾淨!”從隔離門的小窗向裡望去,那個蒼老的軀體就赤條條地站在樓道的盡頭,這時她轉過臉,一束夾雜著仇恨、無辜、可憐的目光立即將我的心撕得粉碎。我無法自制的哭聲和隔離區傳來的“放我出去”的嘶喊聲成為我心中久愈不合的傷疤。
如今外婆早已經去世,大姨依然住在我討厭的醫院裡,隨著年紀的增大她的病再沒有好轉的可能。南大的房子空了,我經常回去看看,真希望她健康地回來,哪怕我再穿那些肥大的衣服。
看春天遠去
手機響了,一個網友催促我去晨輝線上看看,他說“出事了”。等我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在聊天室裡的密碼、名字、管理權已經全部被西陸登出,一個簡明扼要的通知——免費空間無效。幾個小時之後連聊天室的頁面也從它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