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以後,我很快就被調離了那個MSN 部門。
而最後我在微軟的工作專案中,有一個名為help system(幫助系統)的專案,當使用者需要幫助的時候會出現一個幫助框,當你打人一個需要幫助的要求時(例如:“放大字型”或“壓縮照片”),Office就會把你請求幫助的具體要求與它能夠幫助你的所有內容作一個比較。這是一個在軟體之內的查詢功能,與真正Google 所做的網際網路搜尋絕對是兩個不同的技術和概念,因此,也絕不構成真正的競爭。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非技術人員很難弄懂的概念,成了微軟頻頻向法官提交的混淆視聽的概念,成了外界一時間無法搞清的真相。同時,也成為我和Google 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的原因。
但我和Google 堅信,真理掌握在我們手中,獲得工作的自由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知道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也是通往自由的必經之路,我必須走下去。7 月底,我的兩個姐姐分別從臺灣和美國東部飛到西雅圖。我的家人開始全力以赴地幫助我渡過難關。姐姐們每天都在打包家裡的東西,準備幫助我們搬到加州。而我一個人則往返於加州和西雅圖之間,為我自己的官司奔走著。
在這個時期,我經常飛行。而一個可悲又可笑的現象是,當我隨便走進機場的書店想挑選一兩本雜誌在飛機上閱讀時,在雜誌架上看到的幾乎全部是我的頭像。在每一本商業雜誌上,我幾乎都是封面人物!這時候我總是趕忙離開。在航班機艙裡,隨便翻開一本雜誌,又是對我的報道。
在媒體轟轟烈烈的炒作下,2005 年7 月27 日,華盛頓州法院在技術資料過於繁雜、法官一時無法弄清大量事實的情況下,作出了暫時性判決:到 9月13 日之前,我不能到Google 去上班。這個判決將被9 月13 目的判決所取代!
面對暫時不利的判決,面對轟轟烈烈的媒體爭論,面對咄咄逼人的起訴者,我終於體會到一種“四面楚歌”的感受。那段日子,我的生命中沒有陽光,
只有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那段時光,所有的快樂都被刪除了,睜開眼睛,感覺到的只有悲傷和痛楚。人生中最艱難的60 天
一個人如何面對挫折?一個人在最艱難的時候,應該採取什麼樣的人生態度?一個人的情商究竟如何在最艱難的時候拯救他?一個人如何在巨大的壓力下進行情緒自控?
確實,訴訟是我經歷的最痛苦的“當頭棒喝”!而隨後鋪天蓋地的虛假報道,也是我最無法承受的一種委屈——被冤枉。
在那段時間裡,隨著事情的不斷演變,各種不實報道也越來越多。我們發現微軟對我指控的“罪名”也越來越多,它強大的新聞機器一經啟動,就從來不會自動停歇!
後來在官司結束一年多以後,一名微軟公關部門離職的人給我描述了當時的真相:在那段時問裡,公司有一間專門的小屋子,裡面擠滿了策劃撰寫與我相關新聞的員工。她就是具體執行者,主要是逼迫這個團隊找來各路寫手和記者,向他們灌輸微軟是受害者,李開復是不誠信的。當時在這個團隊裡,有許多人曾經跟隨過我到大學裡演講,和我並肩工作過,也曾看到我為微軟出面道歉,安撫客戶,協調與政府的關係。現在執行這種指令,對他們來說非常痛苦。曾經有一個女孩覺得完成那樣的工作違背了自己的價值觀,在聽到指令後哭著跑出了辦公室。
當時,微軟的聲音主要有:我曾經負責過搜尋業務部門,因此掌握微軟的搜尋機密,還常在搜尋方面指導比爾·蓋茨,甚至聲稱最近l2個月就和他開過3~5 次一對一的搜尋技術探討會議。另外,微軟聲稱因為我曾經在微軟中國工作過,並且蓄意將我的職責誇大為負責後來微軟中國的全面業務、政府關係和研發集團,所以掌握了微軟中國的機密。甚至提出由於我在微軟中國進行過招聘,所以連在Google 的招聘工作我也不能做。
另外,微軟還在媒體上大肆渲染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在我休假之前問我是否打算回來,我說的是
“Yes!”但我最終離職了。微軟自稱內部有規定,員工休長假的時候,一定要承諾自己會回來工作。可是為什麼我在微軟的七年中從未聽說過這個規定?是為了栽贓我剛剛制定的嗎?
顯然,這些指控都是莫須有!
對於我有關搜尋技術的指控,更是絲毫沒有根據。
我離職以後,一位搜尋部門的員工發出了這樣的電子郵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