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跨國公司在中國的發展需要速度。谷歌的技術平臺在這方面有一定的優勢,可以幫助谷歌中國公司更快地做出產品(例如24 小時做出春運地圖)。但是,谷歌的大部分產品都要經過總部的評估,以確保不傷害別的國家的使用者,不違背公司的政策,不造成資料中心崩潰等。這些評估對公司來說是一種必要的保險,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會讓公司邁進的步伐放緩,讓工程師效率降低。
第三,跨國公司在中國的發展需要信任和放權。谷歌中國的放權程度應該是跨國企業中相當高的,所以能做出谷歌音樂這樣全球唯一的產品,也能投資八家本土公司。
如果談到谷歌中國公司下一步的關鍵是什麼,那麼我會說是谷歌品牌的認知和谷歌產品的普及。儘管谷歌中國的產品線已經做得相當好,整體上來說是超越競爭對手的,但是谷歌的品牌認知度還遠遠不夠。很多使用者仍然認為谷歌是很遙遠的美國品牌,專長是做英文的產品。因此,在離開之際,我特意向總部提出:谷歌中國不可能像美國谷歌那樣,僅僅期望優質產品經過網路迅速傳播,而贏得市場。在中國,我們需要做很多美國公司不必做的事情,例如使用傳統媒體提升品牌,例如到高校傳播產品。這些,總部過去都不是特別理解,因此我們在過去的一年做了很多試點,也得到很多資料。在離開谷歌之前,我希望用最後的一次彙報,證實這些工作的重要性。在彙報上,我提到了在過去一年派出工程師走遍300 家高校做講座,之後衡量出產品在這些高校的使用率的增長。我也提到了今年刻意受邀,做了《天天向上》、《詠樂匯》、《魯豫有約》等節目,節目播出後谷歌產品的使用率很快有了提升。由此,我提出了一個推廣計劃,即,經過傳統媒體和高校活動提高谷歌品牌的認知度和谷歌產品的普及度。
我想,這是我能為谷歌中國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非常感謝這四年帶來的美好回憶,我想,我的身體裡已經存留了一份“小飛俠”的天真,它讓我一往無前地繼續前行。
第十一章 世界因你不同
■中國的大學生是非常優秀的,但我卻越來越多地感受到他們的內心困惑。面對著望子成龍的父母、應試教育體制束縛下的學校和老師、急功近利的社會心態,這些都讓他們很多人在路途中陷於迷失。
■所以,每每離開高校我都會暗自感嘆:;是否可能有這麼一天,校長引以為豪是該校聘用的那些學識淵博、聲名卓著的大師,而非華麗的大樓;校長激情暢談的是無私的教育理想,而非大而無當的校園?是否還能有這麼一天,高校裡走出的每一個畢業生都是能得到21世紀企業認可的人才,而不是總是徘徊在失業邊緣的‘待業者’?'
■最富有的人不是擁有最多的人,而是需求最少的人。(Tlle richesIman is IlOI the olqe whohas the most,but the one who needs the leasl,)
■在過去的20 年,我有幸在喬布斯、蓋茨、施密特等人的身邊學習成長,我有幸在Pc 時代經歷蘋果、微軟,有幸在網際網路時代經歷谷歌,有幸看到三家世界一流的公司成長、成功,我有幸在美國矽谷和中國中關村崛起時,在這兩個地方做過最有創意的工作這些職業經驗才是我最有價值的資產。我非常希望能夠把這些資產傳授給中國青年。
■我想,幫助更多的中國青年實現創業夢想應該是有意義、有影響力的一件事,而且是我幫助中國大學生的延續。
■我步入叢林,因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義,我希望活得深刻,並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然後從中學習,以免讓我在生命終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我不中國大學生的丌了緣
2009 年4 月18 日,我像以往那樣收拾好自己的行囊,伴我一起出行的還是那個“新秀麗”的藍色超大旅行箱。這個旅行箱伴隨我遊走了大半個中國,行程達數十萬公里。我總像打仗般地穿梭在中國的各大高校,和莘莘學子進行演講交流。每一次的日程都超乎想象的緊張,我經常披星戴月地輾轉奔波於多個城市。
一直幫我組織高校演講的《大學生》雜誌社的編輯王肇輝總把這種奔波笑稱為挑戰身體極限的活動,而我也因此得到一個外號——“鐵人”。這種活動我已經堅持了10年,在我擔任谷歌中國區全球副總裁和中國區的總裁期間,我幸運地擁有“20%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業,而我將這些時間全部用在我所鍾情的大學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