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是還有十幾頭在草原上撿的白黑牛嗎。賣了得了。賣完之後,我們到大胤各地逛逛。應該要比草原上有趣的多吧?”陳墨軒其實心中早有計劃,簡單而言就是大胤n月遊。至於錢糧什麼的,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有祺勒不是嗎?
真好意思說啊。祺勒使勁按下青筋直暴的額頭,從嘴裡強擠出幾個字:“不是撿的!”
正在此時幾聲敲門聲響起,陳墨軒一面翻書一面朝門外道:“進來吧。”
“老闆,有人來買我們的奶牛,就是我們路上撿到的那十幾只。”來人是一魁梧壯漢,他說的漢語有些生硬,帶著很明顯的異域特色。
陳墨軒嘿然一笑:“真有冤大頭啊!”
白彩在外面等著奶牛老闆出來,“阿嚏”一聲,揉揉鼻子,誰在唸叨她啊。
很快有人來告訴她老闆請她入室一敘,“好啊,好啊。到時給便宜點哈。這世道都不容易啊。”白彩揣著袖子,典型的農民踹。
壯漢倒是沒有特別輕視白彩,用著蹩腳的漢語跟白彩說:“我們老闆也不容易啊。”巴拉巴拉如此這般如此那般。
白彩“哦”了聲,繼續不著痕跡的問了句壯漢以前的家是什麼樣的。
壯漢不傻,但也沒聰明到將白彩的意圖猜個正著,更不會知道眼前這個貌美柔弱的小公子心眼子忒多一肚子壞水!樂呵呵的跟白彩說起了他家如何如何,“哎,這幾年不好過啊。不是打仗就是打仗。水草也不豐茂。”
你這說的是你的部族嗎?白彩心裡想。
壯漢在前面帶路,他家老闆就在後院屋裡等著。白彩頗有些受寵若驚的趕腳。只是幾頭牛,用不著這麼隆重吧?
殊不知,在陳墨軒心裡前來買奶牛的客人已經成了他心裡美味的小肥羊,該宰就宰絕不手軟。誰讓他日子也著實吧不好過呢?
白彩皺眉,這賣牛的該有多窮啊,這麼狹窄的房子,虧的有個院子要不然跟雞籠也差不離了。
“哎,漢人就是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看著眼暈。”陳墨軒快速翻了幾頁,撇撇嘴,很是不屑的說。
祺勒心想:你又不識字,就別在那裡氣人了。
祺勒精通漢家典籍,尤其是儒學跟兵家之道。
陳墨軒看著眼暈,心裡煩躁,隨手一扔,這本陳墨軒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書就這麼華麗麗的飛走了。
壯漢剛開門,就瞧一本書破空而來,下意識的一閃身,結果……
“我去!”白彩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額頭,蹲下身,使勁揉揉自己額頭上的大包。目光掃過襲擊自己的“兇器”。呵呵了,居然是本《春秋》。孔夫子老頭要是知道自己辛苦編纂而成的儒家至典被人當成武器,不被氣活也被氣死吧?
當下她也沒多想,撿起書揉吧揉吧朝對方扔去。
白彩眼還黑著呢,她根本就沒想到會凌空有兇器襲來,根本就沒在意,結果,被襲擊了吧。
“臥槽!”陳墨軒大喊,他躲了,可是這本破書還是擦著他臉過去了,這下想不破相都難了。
祺勒心裡嘆氣,這下買賣不成成仇人了。這是什麼展開啊。
目光定格在彎腰扶額的少年,祺勒眉頭深鎖,好眼熟啊。
白彩揉著額頭,站起身,冷言道:“倒是不知還有這麼對待客人的獨樹一幟的方式,白彩今天是開眼了!”她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你不想做生意直說啊,搞神馬武裝襲擊啊!
輕蔑不屑的目光看向坐在榻上的男子,白彩本來還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霸氣側漏什麼的,結果,直接掉了下巴。
“陳!墨!軒?!”白彩揉著額頭大步上前,左瞅瞅又看看的。
陳墨軒也呆愣了好一會兒,他還想好好揍一頓敢於回擊他的人呢,結果,是小白菜啊。
“哎,祺勒,你別愣著了,快去拿藥水。”陳墨軒忙對站在一旁的祺勒大喊。
祺勒想,誰愣住了啊。不過,看白彩額頭凸起的大包,便也沒說什麼。認命的走了,臨走還不忘拉著石化的壯漢。
“祺勒啊,那小子是誰啊。膽子真大!”壯漢摩拳擦掌的問,一雙大眼裡明目張膽的寫著:八卦。
祺勒瞪了壯漢一眼,“鐵老三!”
壯漢自動閉嘴。
祺勒心想,到底是什麼緣分是,哪裡都能碰到。
陳墨軒拿著祺勒給的藥水幫白彩擦額頭上的傷口。
白彩擺手,“誒,不就是個包嘛,不用擦了。”
陳墨軒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