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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起採,用力拉吊在壁爐臺旁的繡有花紋的鈴索。

門幾乎馬上就被巴特利推開了。

“您拉鈴了,老爺?”

“把查特小姐找來!”

“好的,老爺。”

“你在吊我的胃口,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亨利·薩默科說,“你的神態表情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在葡萄牙臨戰之前,我總是見你這樣。”

伯爵哈哈大笑。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他回答說,“不過我承認,我心裡是有個仗要打。”

“敵人是朱利葉斯?”

“他是其中的一個!”伯爵高深莫測地說。

吉塞爾達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您找我?”她問。

她的兩隻大眼睛依然充滿焦急憂慮的神色,緊繃的嘴唇是伯爵自從他們第一天遇見以來所沒見過的。

“我要你坐下,吉塞爾達,”他平靜地說,“你聽著,我有話要對你說。首先,讓我介紹一個老朋友,亨利·薩默科特上尉——這位是吉塞爾達。查特小姐。”

吉塞爾達行了個屈膝禮,亨利·薩默科特還了一鞠躬。

僅僅只是在伯爵見到古塞爾達臉上的表情時,他才意識到,吉塞爾達或許錯認為亨利·薩默科特就是他選擇的、將付她所需五十鎊的人。

這想法使他大為窘迫,因而他趕緊說:

“吉塞爾達,薩默科特上尉給我帶來了堂弟朱利葉斯·林德的訊息,他現在的行為表現極其糟糕,該受懲罰。”

看起來吉塞爾達吃了一驚,可她沒出聲,伯爵繼續講:

“實際上,如果我不結婚,他就是爵位的繼承人,照此身份,我對他負有一定的責任。”

“誰也比不上你對他那麼寬宏大量、慷慨大方了,”薩默科特上尉插話道。

“朱利葉斯已經揮霍掉對稱、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都算是一大筆財富的錢,”伯爵繼續說,好象亨利·薩默科特沒插過嘴似的。“我已經一次又一次地替他按時付清全部債,務,可現在我可以開誠佈公地說,我意識到在揮霍浪費金錢上迎合遷就他,是無補於事的。”

“關鍵在於,塔爾博特,”亨利·薩默科特又插話說,“朱利葉斯認為你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儲備金完全由他自由支配的銀行。”

“我認為事情再也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伯爵斬釘截鐵地說。

吉塞爾達的雙眼盯著伯爵的眼睛,伯爵知道她迷惑不解,這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怎麼聯絡得上?

“亨利告訴我,”伯爵繼續說,“朱利葉斯為了彌補其財務上的虧空,已經在倫敦追求過每一個有繼承權的女人,現在追隨著一位女繼承人到了切爾特南。”

“你可能想象得到她的長相怎麼樣,”亨利·薩默科特打斷伯爵的話說,“我在一生中見過許多其貌不揚、樣子醜陋的女人,如果舉行選醜比賽,我絲毫不會懷疑,埃米莉·克拉特巴克準是冠軍!”

吉塞爾達似乎第一次有了點輕鬆的跡象,嘴唇上隱約出現了一絲笑意。

“克拉特巴克?”她懷疑地問,“一個多麼令人驚奇的姓名呀!”

“她是埃比尼澤·克拉特巴克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放債的,”伯爵用尖厲刺耳的嗓音說。

他突然握緊拳頭,“澎”地一聲打在床單上。

“該死!”他詛咒著發誓說,我已經說過,可我現在還要說——我不願我們家族裡出現任何一個姓克拉特巴克的人,也不能容忍一個可惡的高利貸吸血鬼坐在我的桌旁。“

“您能採取什麼措施阻止這事呢?”吉塞爾達平靜地問。

她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好伯爵弄皺了的帶花邊床單。

隨後她把伯爵身後的枕頭拍松。

亨利·薩默科特帶著挺有興趣的目光看著她。

“別瞎忙一氣!”伯爵命令道,“我正打算向你解釋在這出戏中你要扮演的角色。”

“我扮演?”吉塞爾達問。

“對,由你扮演,”伯爵回答說,“我想你能扮演吧?”

吉塞爾達似乎被弄糊塗了,甚至亨利·薩默科特也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伯爵。

“我打算給朱利葉斯一個永遠不會忘的教訓,”伯爵厲聲說,“同時也解決你不久前剛剛提出的問題,吉塞爾達。”

吉塞爾達瞪大了眼睛注視著他,伯爵繼續往下說:

“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