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方式調教許姑娘……”婉良人慾言又止。
“調教?!”梵黎夕鼻息輕嘆,笑道,“恐怕還沒有誰能調教得了她。也罷,隨她去吧!” ;婉良人見皇上如此泰然,吃不准他的心思,不便再說什麼。
公主府內朱欄玉柱、瓊階白石、綠樹溪流、假山迴廊,各色陳設應有盡有。許潔跟著下人來到後院的廂房。雖是廂房,但是佔地寬敞。紅牆金瓦,飛簷捲翹,不比宮裡的建築遜色多少。
“姑娘請,長公主特意吩咐姑娘暫住這間非醉齋。”
“非醉,那就是清醒了。”許潔走進非醉齋。屋內書籍畫卷頗多,佔了一面牆的空間。木刻浮雕屏風,半圓拱門兩邊是捶地的文竹,內室一張雕花大床錦緞紅幔。整個屋子裝飾的儒雅精緻。“這麼大的屋子就我一人兒住啊?”
“姑娘放心,長公主還配了丫鬟供姑娘使喚。”下人說著,朝屋外叫了一聲,“佳瑩——” ;一身著青色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十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透著一股機靈勁兒。許潔心裡明白:這哪裡是丫鬟,分明派個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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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意在何為?
許潔剛入公主府不足半日,離非醉齋不遠的梨花臺那邊,就上演了一出好戲!
“哎呀!啊!哎呀!” ;許潔聽見窗外傳來慘叫聲,放著從前她早跑出去一探究竟了;但是想著初到公主府,本著低調做人原則,許潔只得聽而不聞。不過那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許潔終忍不住走出非醉齋。只見梨花臺上齊刷刷的站著一排下人,管事嬤嬤在旁訓話。
許潔走近一看,“我的天啊!”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驚得她叫出聲來。原來在臺子中央,一小廝趴在木條上正挨著板子,白色的褻褲已滲出血來。
“他犯了什麼罪,要打得這麼狠啊?” ;許潔問道。
管事的嬤嬤翻著白眼,一臉不屑道:“這狗東西竟敢直諱公主的名字,出言不遜,罰二十大板!”嬤嬤轉臉對著下人們訓斥道:“大家可長點記性!否則跟他一個下場,也許更慘些!”
許潔回想自己面對梵黎夕時,從不行禮,直諱他的姓名更是家常便飯。她不禁感嘆:梵黎夕真的給了我太多的自由與寬容。見捱打的小廝哀聲漸弱,許潔欲上前求情。佳瑩一把拽住她,低聲道:“姑娘莫要多管閒事。”佳瑩淡漠的神情與長公主如出一轍。皇宮內院,侯門深府呆久了,人心如鐵?!
玉佛堂內,長公主跪坐在蒲團上,手捻佛珠,默唸佛經。秋苓輕手輕腳走來,低聲道:“長公主,管事嬤嬤到了。” ;公主放下手中的珠串,出了玉佛堂徑直走到不遠處的凝雨亭。管事嬤嬤畢恭畢敬的在亭內候著,長公主落座亭內,眼睛瞟向亭外的幾株芭蕉。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她都看到了?”
“回長公主,打到一半的時候,許姑娘從屋內出來。看樣子想上前阻攔,被佳瑩勸住了。”管事嬤嬤道。
“嗯,帶那挨罰的下人去醫館診治,苦了他了,多給些銀兩。”
“是!
待嬤嬤退下,秋苓小心地問道:“秋苓有一事不明,可否向長公主請教?”
“何事不明?”
“長公主想懲治許潔,隨便賜她一個罪過即可,何必大費周折的上演這出苦肉計?”
公主瞥了她一眼。“你十六歲隨我遠嫁異國他鄉,與本宮幾經風雨磨礪多年,遇事還這麼輕率!”公主無奈的搖搖頭,“你想想看,她多次觸犯宮規都沒有受到懲戒。皇上為何如此厚待她……”
秋苓搶話道:“不過仗著與珈藍有幾分相似,恃寵若嬌,禍亂宮闈。”
“按你所說,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她若聰明自會收斂一些。”長公主早前聽聞許潔在後宮的種種“劣跡”後,十分不滿皇上對她的縱容。皇室威嚴怎可任由他人輕慢?既然梵黎夕對許潔下不了手,長公主決定親自調1教她,讓她懂點規矩。苦肉計收效頗豐:自打這日起,許潔每見長公主無不畢恭畢敬,禮數週全不敢造次。她心知肚明長公主這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無論如何不想皮肉受苦,先保住小命再說。
長公主帶許潔回府的另一個目的是——試探。復國之後,皇上將珈藍的族人全部以極刑處死,就連當初與她較好的幾位千金,即使嫁人也沒脫得了干係。如今怎會讓一位長相相似,且覆著珈藍靈氣的女子存活於世?還有朔兒,據說他與許潔在行宮交往甚密,怎麼朔兒也攪進這渾水?許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