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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裡受了驚嚇,又略感風寒所以臥床不起。

思安緊握許潔的手,小聲說著:“姐姐,是我——思安。”見許潔不應聲,思安命宮人退下,她則趴在許潔身邊唱起歌來。

自從思安遇見許潔後,再也不怕黑了。每晚睡前,她都會清唱姐姐教給她的歌曲。她相信這些歌裡面有神奇的力量。思安一遍遍唱著,許潔慢慢回過神來。眼前的思安在對自己笑,笑得那麼童真,單純。我們都是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殘忍?

“小胖姐姐,你醒了!” 許潔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

“小胖姐姐,你要是累了。晚上我一個也可以的。”

對了,她答應過思安要一同唱《蟲兒飛》。

許潔喃喃地說:“思安,我們不要唱《蟲兒飛》,姐姐教你一首新的曲子,名字叫《祈禱》。”

“好聽麼?”

“好聽!”

宴會開始,盞歡殿宮燈初上。殿內一個稚嫩的童音唱道:“讓我們敲希望的鐘啊!多少祈禱在心中;讓貧窮開始去逃亡啊,快樂健康留四方;讓人們看不到黑暗,叫光明永遠在。”跟著一個曼妙的女聲傳來:“讓歡喜代替了哀傷啊,微笑不會再艱難;讓人們忘記殺戮啊,世間唯有真情在;讓我們敲希望的鐘,多少善行在其中。”《祈禱》是許潔上小學時,一位長相甜美的音樂老師教給他們的第一首抒情歌曲。許潔將歌詞稍加改動後,一首很有愛,很公益的《祈禱》,今天唱起來卻格外的心痛。

紅毯中間站著四位素衣淡雅的女孩:前頭是思安公主,旁邊是許潔,身後是碧兒和心悅,大家合唱最後的旋律。許潔目光悲切,神情寡淡,全程無視梵黎夕投來的灼灼目光。一曲過後,公主留在原地,許潔仨人退回隱華殿。在座的賓客無不讚嘆,此曲雖簡單卻有大義。公主得到大家的讚賞很是歡喜,一頭扎進歐妃懷裡。歐妃表面喜笑顏開,內心翻江倒海。許潔啊,許潔,你誘惑聖心就算了,連本宮的女兒也矇騙。

晚宴上梵黎夕幾乎沒說話,他手持夜光杯細品葡萄酒,直至雙眼迷離。整場盛宴有人借酒消愁,有人結交權貴,有人暗自盤算,子時將近各方牛鬼蛇神才散去。今晚,梵黎夕喝了太多的悶酒,腳步有些凌亂險些跌倒。

“皇上小心!”公公們在旁攙扶著梵黎夕。

“把皇上扶到本宮那去吧!”歐妃吩咐著宮人,梵黎夕已經好久沒去昭和殿。歐妃心想,這幾日的晚宴承辦的正得聖心,不妨趁此機會與皇上多多親近。

梵黎夕雖行動遲緩,但腦子清醒。恆氏兄弟這筆賬還沒找她算呢。他大手一揮,“不必了!本王要回景和殿。” 歐妃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傷感的看向他離去的背影。

不到半柱香時間皇輦停到景和殿門前。

“聖上,慢些,老奴扶您下來!”齊公公剛要伸手扶他,梵黎夕搖一搖頭,閉目不語。這是幾個意思?到自個寢宮了,又不進去。齊公公不敢多問在旁守著,梵黎夕慢慢睜開雙眼。

“去隱華殿!”

“啊?聖上,這兒會去隱華殿不妥吧!”

“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梵黎夕冷冷地喝斥道。

“老奴不敢,請聖上恕罪!” 宮人們趕緊掉轉皇輦向隱華殿駛去。

隱華殿內宮燈黯淡,許潔她們早已休息。

齊公公剛要高聲通報,梵黎夕擺手制止。

“你們退下吧!”

推開殿門,殿內幾盞燭火搖曳。床上的許潔側身騎著錦被睡意正酣,嘴裡還嘟嘟囔囔:“是我的錯……對不起。”梵黎夕脫掉身上的錦袍蓋在許潔身上,自己靠在床尾靜靜地注視著她。

“碧兒嗎?幫我拿杯水來。” 許潔感覺有人,還以為是碧兒進來了。

水杯遞到她跟前,許潔才發現眼前站的是梵黎夕,她下意識的縮到床角。

“你來幹什麼?” 許潔的聲音有些顫抖。

 。。。  

第三十九回:悸動的心

“在你眼中,什麼是帝王之責?”

“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治國以儒家為本,以墨法為道。”許潔說完想起今早的杖刑慘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面無表情的說“皇上是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嗎?!”

“沒有不得已一說。我只問你,歐妃三番五次與前庭聯合,干擾政事為所欲為,視律法為無物。宮中侍衛形同虛設,皇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