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北環的這麼多場子,你忙的過來麼?”
“忙不過來也要硬抗啊。”卓峰笑著說,“現在我的腦袋基本上壓在皇城上了,弄不好將來連個全屍都保不住。”
“大過年的說什麼晦氣話。”花蝴蝶輕咬了下嘴唇,“那就先這樣說,改天有空見面再說,秦皇宮涉及的東西轉到你那邊一半。”
說了句聽你的,掛了電話的卓峰看著手裡的菸頭,猛吸了一口,摁滅,這個時候白景浩看了看卓峰臉上的神色圍了上來,“花蝴蝶說什麼了?”
“算得上是好事。”卓峰一笑,接著把花蝴蝶的意思給白景浩說了一遍,聽著卓峰把話說完,白景浩點了點頭,然後一看卓峰,“這事急不來,秦皇島就一樓的東西能隨便查,往上的東西都不能見光,黃賭毒這些玩意,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
卓峰點頭,“這個我自有分寸。”卓峰說完,看了看時間,“六點了,你先陪著我跑一趟,到時候八點的時候去三九大酒店。”
白景浩點了點頭,看著卓峰,偏過了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什麼就說你給我客氣個毛。”卓峰看著白景浩的神情,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我上樓給弟兄們打聲招呼。”
看著上樓的卓峰,白景浩想起了當初來的時候哥哥偷偷塞進自己口袋裡的那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我等你的好訊息。”
暗自嘆了口氣,白景浩從貼身口袋裡拿出那張建設銀行貴賓卡,裡面有多少錢白景浩不知道,以自己對卓峰為人的瞭解,借給他不是不可以,問題是自己改怎麼解釋這張卡的來歷?說自己本來是個公子哥來鄭州體驗生活來了?卓峰會怎麼想,至於來這裡的目的……卓峰知道後會不會說自己暗藏禍心?本來想著走一步說一步順其自然的白景浩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一個處理不好失去一個朋友不說,落在有心人眼裡自己可能會被人追殺。
看著外面得人來人往,白景浩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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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因才會有果。
這句話喬鷹翔活到現在一共說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前,那場差點讓他斷子絕孫的車禍之後,找出幕後黑手的他對著那個當時在鄭州政界能排進前三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後來有人說喬鷹翔手段有些卑劣,把對方搞的眾叛親離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一刀殺死來的痛快,當時喬鷹翔只是搖頭,看著喬小攸父母的遺像,沒有說話。
死了就一死百了了,活著,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第二次是在宋苗苗死了之後,喬鷹翔對著宋苗苗的牌位說了這句話,當時慕容家的那位老太爺被慕容長昊氣死,慕容長昊把這一切歸咎於喬鷹翔,後來喬鷹翔雖然在那場博弈中勝出,但是得了重病的宋苗苗的死可以說慕容長昊脫不了關係。
就在剛才,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色,喬鷹翔突然低聲再次說了這句話。
費離聽到後當時心裡莫名的一抖,似乎有什麼不詳的預感,這些年費離跟著喬鷹翔做事一向心裡有數,就像蓋棺定論的道理看上去簡單,但是總會有人操之過急,而這次從喬三傳回來的訊息,讓人有些令人難以捉摸。
“獨眼龍真的沒死麼?”喬鷹翔這個時候轉身,看著費離,眼神裡的憤怒一閃而逝。
“執行的槍決的地方在郊外,打探的人回來說,獨眼龍被直接送進了火葬場,如果有人動了手腳的話恐怕在獄裡就商量好了。”費離斟酌了一下接著說,“當初法院的判決上說的是死刑,別有用心的人要是想拿獨眼龍做文章的話,為何一直隱忍不發?”
費離說著自己的疑問,同時背後有些發涼,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想對付自己的人能耐真是不小,皇城十二局裡的人麼?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喬鷹翔沉思了一下,“不過這種偷樑換柱的把戲要想瞞天過海騙過咱們做到天衣無縫很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當初負責打探獨眼龍的人有問題。”
“這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那個人外號叫火柴,三哥已經派人控制住了,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負責往獄中獨眼龍帶話的人也是他。”費離說著眉頭一皺,“這個人跟著三哥做事十五年,一直沒有出過問題,孫猴子那事也是他解決的。”說完,費離一怔,想到了其中的厲害之處。
“一直沒出過問題麼?”喬鷹翔苦笑了一下,“有時候越是沒問題的人可能問題越大,還真是人心隔肚皮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