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裡雙拳微握，彷彿刀刻的臉上在寧小二拉開車門看到昏迷中的白凌時才露出一個笑容，依舊有些傻，多了幾許開心。

深情只有留在心中這才安心放心。

悠悠醒轉的白凌看到不遠處的常凱，有些發愣，沒有歡呼雀躍或者淚流滿面。

“峰哥。”看著上前的卓峰，常凱輕喊。

卓峰迴頭一笑，對著常凱點了點頭。

常凱沉默不語。

“你是？”卓峰再踏兩步，在花蝴蝶兩米外站定，目光在花蝴蝶的身上停留了一秒接著看了看寧小二沒瞧出兩個人什麼來歷，花蝴蝶盈盈一笑，摘掉了墨鏡，媚眼如絲，深邃，明亮。

花蝴蝶沒有答話。

卓峰的目光與花蝴蝶的眼一相觸，心神一陣激盪，彷彿眼前看到的不是明亮異彩的眸子而是深不見底的一潭湖水，而後只覺得四周天翻地覆。陷入一片茫茫的黑暗中。不辯方向沒有出路。

很奇異的感覺，卓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什麼卻什麼也看不清，飄渺間，一個聲音彷彿在自己的心底響起。

你為什麼還要活著？

為什麼，要活著？

卓峰陷入沉思中，抬眼再看身邊的環境已經悄悄的發生了變化，身處斷崖，四周是滾滾潮水，我為什麼要活著？卓峰想起自己的過往，一種從未有過的死念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著，卓峰抬步向崖邊走去。

跳下去。心底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步，兩步。

花蝴蝶的嘴角已經露出一絲微笑。

汗水從卓峰的額角順著臉頰落下，空洞的眼神痴痴的看著花蝴蝶，蹣跚前進。

第十六節　一根菸的時間

男孩就要使勁折騰，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來，淚水可以留給成功的人，可以留給失敗的人，還可以留給失敗的倖存者回頭再來的人。（_&&）

前提是，你得有夢想。要知道沒有一顆心會因為追求夢想而受傷折斷高飛的雙翅。

可是。寧小二不一樣。職業殺手寧小二。

他的眼裡只有花蝴蝶的背影，夢想於他，只不過是別人留下的一滴滴淚，除了花蝴蝶的笑，一點用處也沒有。

這個冷漠的殺手就像一個影子一樣一年來一直跟在花蝴蝶的身後，得到了一個冷血的稱號，他面板蒼白，身材瘦長，話不多，表情總是很冷峻，給外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就是這個你讓他流血他就讓你流淚的人此刻動了。

“你若喜歡這個妞，我可以告訴你，你不上她，而你非想用自己的長短量一下她的深淺認為她就是你的那顆歪脖子樹，過程很可能愁腸百轉痛徹心扉，至於到最後在這顆樹上吊死的是不是你已經不重要了，你說是不是。”用槍指住白凌的頭的寧小二看著常凱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常凱沒有痛定思痛懸崖勒馬，依舊在沉默，白凌已經閉上了眼睛。

“二選一，我現在讓你說你們兩個誰想看著誰死在自己面前。”行事一向有些怪癖的寧小二問常凱，似乎，在寧小二眼裡，卓峰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一個不死也會變成傻子的瘋子。

不想。一句有些自嘲有些傷感的話在花蝴蝶面前響起。

“如果說虎哥是因我而死，而到最後我還是死了……我下輩子都沒臉見他。”

說完，卓峰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避開花蝴蝶的目光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看不出年紀高深莫測的女人，心底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種心悸的感覺。

花蝴蝶臉上的驚異一閃而逝，看著和自己只有一步之隔的卓峰，沒有後退，沒有驚慌，這個在近戰幾乎可以排名第一的詠春拳上練了不下二十載的奇女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卓峰能在自己手裡佔到便宜，相反，她頗有興致的看著卓峰，眼神曖昧，勾人心神。

花蝴蝶不怕不代表卓峰不怕，卓峰雖然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卻知道這個眼前的女子，雖然看著光滑細嫩卻是不折不扣的殺人不眨眼。

看到寧小二手裡又多了一把槍，卓峰很明智的對著花蝴蝶說了一句。

“給我一根菸的時間好麼？”

花蝴蝶抿嘴輕笑，沒有說話。

寧小兒此時此刻有些好奇的看著卓峰，能在花蝴蝶的催眠術裡這麼快清醒過來卓峰不是第一個，卻是第一個這樣清醒過來發現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能變態到提出一個不能是問題的問題，若非心智堅韌若磐石的地步，很難不被花蝴蝶心神巨傷，莫非是扮豬吃老虎？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