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酒杯,氣不喘臉不紅,如同曾經慕容長昊被慕容家趕出家門兩人在一個地攤前喝掉的那瓶二鍋頭一樣,然後就是兩把刀在冰天雪地裡肆意飛揚的青春,金戈鐵馬,氣吞山河,背後,便是那炙熱流淌的血,殘肢斷臂,鋪天蓋地瀰漫雙眼。
那時候慕容長昊眯著眼看著前方,冷靜地對旁邊的莫問天說,崢嶸江湖,舍我取誰?
今天慕容長昊直視著莫問天的眼睛,同樣冷靜而又不乏冷血的說:
你那時候就說,誰殺了我世界就太平了,可是到現在,我還活著。
莫問天聽到這句話笑了,嘴裡卻不乾不淨的罵了一句我是想讓你早死早超生。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是無限溫柔裡的漫長時光還是無限時光裡的漫長溫柔就算歲月再斗轉星移或許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秉性,例如慕容長昊,一如當初張狂如火,勢磅礴,風雨疾作,侵吞之勢如猛龍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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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征服
在卓峰看來此刻西邊即將落下的夕陽沒有那種無限好的韻味反而有點日落西山大勢已去吾命休矣的感覺,僅剩的那片稍微有點柔軟的晚霞在他眼裡更多的不是火紅而是暗淡,大片大片的黯淡色彩在依依不捨的斜陽下看似留戀照耀著所謂的人間天堂卻在卓峰俯瞰的地面投射出一塊塊形狀各異的陰影。
直到那陰影席捲天地,夜幕降臨,萬家燈火。
卓峰一動未動看著這一切,然後點了這半個小時的第七根菸。
卓峰吸菸極慢卻不是那種吞雲吐霧細品閉眼享受型,他喜歡把每口煙都結結實實的吸進肺裡,而這樣需要費些力氣,難免給人一種嗜煙如命的感覺,並且從他拿煙的手法中可以看出這個人並不是一個非富即貴的人,相反,很容易從細節中發現他其實就是一貧民。
可是貧民如卓峰此刻進行一場豪賭,儘管結局很有可能是百死無一生難度不下於火中取栗到最後十有**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有些東西可以後天培養,而智商這玩意不代表你上了北大清華就可以自稱老子第一,就像卓峰的文化程度不高不代表人笨,那是先天條件不足,更何況十來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摸滾打爬早就讓他養成了一身刁鑽古怪的生存之道,與之而來的就是異乎尋常的直覺,直覺這玩意當然不是死神來了這部電影裡的主角Alax未卜先知那樣恐怖驚悚,也不是那些圍棋高手眼觀六路步步設套。很大程度靠的是閱歷以及本能感應。
接到那個陌生女子的電話後憑直覺卓峰知道黃虎可能已經死了,接下來估計會面對很多問題,捅了這麼大簍子百死無一生,有沒有哪怕千分之一萬分之一活的希望?這是他現在想的問題。
有點未雨綢繆的卓峰沒有得出想要的答案,直到最後出神的看著窗臺一個殘缺的花盆裡的一株叫不出名的小花,還有旁邊的幾根雜草。
即使是最卑微的一顆小草也能分得蒼天的露珠,同這顆隨風而動可憐巴巴的小草旁邊豔麗的花朵一樣承受陽光的溫暖和愛撫。
同樣,它們都會經歷寂寞的黑夜無情的風雨以及難以預測的劫數,只是……只是什麼卓峰說不出來,最後卻得出了一個人不如草的結論。
人之一世,草木一秋。
似乎有點想明白的卓峰似乎什麼都沒想明白,卻再沒有仔細往深裡想,因為他的視線裡出現了要等的人耳朵邊想起了林宇的聲音。
“峰哥,看樣子就來了倆人,我要不要下去蹲會?”
“不用。”卓峰把菸頭扔在地上,看著正站在樓下的一男一女。
“你在這盯著,我下去。”正準備拉門的卓峰想起什麼回頭,“阿凱呢?”
“下樓買菸去了。”林宇一笑。
卓峰嘴裡笑罵了一聲這小子,猜到常凱估計在樓下等著看白凌。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卓峰接起說了句我馬上下去就掛了電話,長吁口氣,雙手揉了揉太陽穴,抬步消失在階梯拐角處。
林宇點著煙,看著卓峰的背影消失,倚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什麼,表情有些凝重。
來到樓下,常凱在門口跟門神一樣靜靜的矗立在那裡,花蝴蝶穿著一件緊身Cardanro休閒裝,帶著一副墨鏡,看似恬靜卻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一頭短髮的常凱兩眼透過兩人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保時捷,表情沉靜,安詳,渾然沒有面對劫持心上人此仇不共戴天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