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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寸斷肝腸支離破碎之後才明白,比如親情裡的朝夕相處都是在親人已逝之後才明白活著是多麼的重要,比如友情裡的兄弟情義都是在一起流血流淚之後才明白背叛是多麼的不可原諒。

笑容,清晰的印在腦海,那些人,被思念糾纏,只是,回憶太凌亂,辨不清,點點的容顏。

歲月,流淌在黑白四季,那些事,被時間模糊,只是,心痛仍繼續,解不透,淡淡的過往。

你說,當你我年華逝去,誰還會守在搖椅旁邊,聽你喃喃低語,亦或者那夕陽西下。

你說,當你我正值年少,何不為這江山拼一把,哪怕草革裹屍,也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

風雨欲來,未歸人。

慾火重生,未亡人。

就像常凱,他有家未歸,卻一直隱忍等著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那天。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人生的戲劇性不但表現在意想不到這一方面,更多的是身不由己,還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孱弱的人經不起戲劇性的人生。

常凱到現在二十歲,如果說他和卓峰一起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令人崇拜的大哥的過程讓人不禁感慨人生還真是風水輪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那麼這十年與卓峰相識在一起的時光和十年前他獨自一人的歲月相比,後者的戲劇性更大。

不夜皇城開業的時候,常驁的到來令常凱心裡起過一絲波瀾,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常驁,在十年前不止一次罵自己是狗雜種,自己不止一次被他打的頭破血流,可是就算是這樣,常凱也沒有怨恨過他,他恨的是另一個人,常驁的父親,那個在濟南軍區五十集團軍當副司令的常煜城,這也是他後來聽葉舞娘說包青天和常驁交手被陰後林宇嘴裡直常驁不是東西而他卻一直不吭聲的原因。

因為他和常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就像他後來想的那個問題,如果常驁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驚訝?憤怒?還是像以前一樣把自己要吃的飯倒掉而且對自己吼著滾出去?

常驁似乎還是如以前那樣飛揚跋扈為所欲為,而常凱,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只知道緊握拳頭任由別人左右的小屁孩了。

看著奔跑著淚流滿面的白凌,常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警察在費離開的車子外圍設定了一條警戒線,一些穿著警服的人帶著口罩手套正在做現場調查取證。

看著執意要上前不顧警察制止的白凌,常凱把白凌緊緊的擁在了懷裡,而一向文靜的白凌卻表現了極其瘋狂的一幕,對抱著她的常凱又抓又扯,最後竟然一口咬在了常凱的肩頭。

不遺餘力的咬。

歇斯底里的哭。

常凱沒動,哪怕肩頭有血跡滲了出來,他只是輕撫著白凌的後背,不管白凌有沒有聽到,還是輕聲說了一句丫頭,乖。

不同於白凌這邊的痛不欲生,喬小攸一直站在不遠旁輕聲哭泣,沒有大悲,更沒有大鬧。

鬧出動靜的是喬鷹翔。

卓峰挽著喬小攸的肩頭,看著喬鷹翔和喬三趕到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有些發酸,以往喬鷹翔給人的印象都是衣者得體面帶微笑,很和善的樣子,此刻的喬鷹翔髮型有些凌亂,衣服更是有些褶皺,眼睛有些發紅不說,臉色看上去陰沉的可怕。

喬三攙扶著喬鷹翔向費離開的車子一步一步走去。

到了警戒線跟前的他也沒有停住腳步。

“先生,請你留步,我們正在辦案。”一個負責警戒線的警察上前阻止。

喬鷹翔盯著轎車沒有說話,喬三則看著警察利索的說了一個滾字。

年紀不大的警察聽喬三這麼說,神色一楞,不過隨後醒悟過來,眉頭一皺,看著依舊向前的喬鷹翔和喬三等人,抬手擋在了喬鷹翔的胸口。

“小兄弟,死的人是我兄弟。別攔我,不然我也沒辦法保證會發生什麼。”目光從車子上移開,喬鷹翔盯著眼前的警察,緩緩的說了一句。

聽到喬鷹翔這一句明顯帶著恐嚇的話,小警察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不過依舊沒有絲毫的退步,這個時候,喬三回頭,看了身後的一個人一眼,瞬間從人群中走出了十來個人,跳進了警戒線,護在喬鷹翔的周圍,有兩個和警察只有半步之遙,只要喬鷹翔願意,或者說他一句話,擋在他面前的那個小警察絕對會遭殃。

“小莫,讓開。”這個時候金水分局的一個副局長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小隊長。

“喬爺,這個小孩子剛來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等我回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