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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6勻氈韭墒�此擔�108個人和180個人沒有什麼區別,只要在法庭上打贏了就行,但對於中國原告來說,108個和180個絕對不同,讓中國更多的受害者發出聲音,對中國人來說很重要。

爭執的結果是,已經開出的大船停下來載上後來的72人,一併向前駛去。王選為此做了大量的說服日本律師的工作,日本律師又轉而做了大量的說服法庭的工作。

在訴訟的大船向前行駛的時候,森正孝的揭露會和辯護團發生了爭執,最後細菌戰調查與訴訟的發起者森正孝宣佈退出訴訟。而此時他已經資助21名中國原告和研究者到日本出庭,他的揭露會已經出現赤字300萬日元。分歧也沒有阻止訴訟的進行。

2002年8月27日,一審的最後宣判到來,儘管大家知道勝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還是抱著一絲的期望期盼著。

8月27日這一天,崇山村的老年活動室裡,王培根、王錦悌等準備了擴音的喇叭,彙集了原告和村民們等待著。宣判一結束,王選會用手機打電話傳遞訊息。

而在日本,王選上午10點半就帶著61名原告和教授支援團,身前身後各揹著“要和平不好戰爭”“強烈要求日本政府向中國受害者謝罪”的標語在日本法庭前示威。

開庭這一天,美聯社、新華社、路透社、英國BBC、中國中央電視臺、日本朝日新聞、日本中央新聞等十幾家媒體採訪了王選和原告團、辯護團。

中午12點辯護團團長土屋公獻、原告團團長王選率辯護團、原告團捧著21位死於細菌戰者的遺像,走進法院大門。只能容納120人的103號小法庭,除了原告團、辯護團之外,只剩下80個席位,但要求進入的人太多,只好用抽籤的方式決定誰能進入。

下午1點40分《未來之訴》攝製組被允許進入法庭前拍攝兩分鐘。寂靜的兩分鐘過後,審判長巖田好二宣讀判決,駁回原告一切請求,訴訟費由原告承擔。

王選的疲倦沙啞的聲音在崇山村的喇叭裡響起:敗訴,但我們勝利了,細菌戰的事實第一次被確認,我們要繼續上訴,鬥爭到底。

崇山村群情激憤,王錦悌當即在電話裡向王選表示:我們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我們的孫子都準備好了,我們已經做好了上訴的準備,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在“抬輿”隊伍中(2)

下午,王選和原告團聲援團進行遊行。下午兩點,遊行尚在進行當中,原告團、辯護團召開新聞釋出會。

王選在新聞釋出會上說:“這是一個荒唐的判決。法庭既然承認了日軍發動細菌戰的事實,但又不承認國家對細菌戰造成的嚴重後果負有責任,這豈不等於說,對當年日軍犯下的罪行可以不認賬了?法院承認了犯罪但不賠償,等於把原告置於人權保護之外,作為人,我們一直在爭取自己的權利。日本法院在幫助日本政府逃避戰爭責任,這種違揹人性、違背公理的做法將受到全世界正義人士的譴責!這是一次保護戰爭犯罪的判決。既然日本法院只知道維護日本國家的利益,不能或不敢主持公道,那麼,今後我們將準備向國際法庭控告731部隊等日軍在中國發動過的細菌戰罪行,我們要讓世界更多的人都來了解歷史的真相。”

官司到這裡,王選記著那些幫助中國人抬輿的日本人。她說:“官司打了好幾年了,我也真是認識他們每一張面孔,卻又叫不出其中許多人的名字。”

在日本,支援這些訴訟具體要作些什麼呢?別的暫且不說,一下也說不完。就以開庭那一天為例,第一件事,也是最基本的,是開庭的時候,要四處聯絡到人,讓旁聽席儘量坐得滿一些。一則不能讓被告(大多數訴訟是日本政府,有些是企業)小看了,二則不要讓法官覺得冷清。因為開庭都是上班的時間,所以這麼一件簡單的事,做起來也是不容易。細菌戰訴訟一審時,用的是東京地方法院最大的一個法庭,有76個座位,按理每次至少需要有四五十人來參加旁聽,有時就是沒有這麼多,大夥兒就儘量分開坐。

為了讓法官留有印象,1998年11月,辯護團把揭露日本細菌戰的歷史專著《死亡工廠》的作者——美國加州州立大學終身教授謝爾頓·哈里斯從美國請來參加旁聽。二審第一次開庭,加拿大的日裔人權組織聯合當地的華裔人權組織,派了代表帶上市議會的“洋人”議員,從溫哥華飛來參加開庭。遠居美國紐約的一位日本自由作家,前兩年發表過關於日本細菌戰戰犯如何逃脫懲罰的文章,每次回到日本,湊上了,一定來參加旁聽。去年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