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在楊一臉上,揍出兩道鮮紅的鼻血,也是雙叉型的。再後來,老師就把黃鶯送到最後一排單獨坐著了。
有關雙叉奶,並不是楊一杜撰的。戴城本地有一種鮮奶,叫做雙叉牌牛奶,非常熱銷,只要是訂牛奶的人家,門口都會有一個桔黃色的奶箱,上面寫著“雙叉奶”。至於牛奶為什麼會叫“雙叉”,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雙叉奶的綽號很快就在學校裡叫響了,雙叉奶黃鶯名聲赫赫,一拳打昏了好孩子楊一。當然,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有一天我和楊一放學回家,被三五個男孩子攔住,問我們:“你們就是給黃鶯起綽號的?”我尖叫:“沒我什麼事!”話音未落,頭上臉上捱了好幾十拳,那邊楊一掙脫包圍,撒腿就跑。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楊一拿著一束康乃馨站在我身邊。
雙叉奶沒能報復到楊一,後來她被學校開除了。我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有人說她在南京做生意,有人說她和幾個老流氓混在一起,反正她再也沒有出現過。楊一很快就把她忘記了,這麼一個粗暴、肉感的女生在他的人生中不會佔有任何地位,她彷彿是一個笑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喪失了最初的滑稽感。唯獨在我的記憶中,雙叉奶黃鶯烙下了深深的印記,因為我在替楊一贖罪,我被打成了腦震盪,每次想到黃鶯我就會頭痛惡心。
那個七月的中午,我蹲在樹上俯瞰黃鶯。除了m型的胸部以外,我幾乎已經認不出她。她的胸比從前更大了,個子卻一點也沒長,這使得她整個體型趨向於短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