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叫你“雙叉奶”,而且沒有遭受任何懲罰,至於我則非常冤枉,我從來沒有藐視你的意思,況且我已經被你懲罰過了,我被你叫來的小流氓打成了腦震盪難道你忘記了嗎?家裡人都說,我被打成腦震盪,所以只能去讀技校,一輩子都給毀了,我應該已經為此付出代價,為什麼還要捱打?然而,巨大的疼痛從我的頭頂貫穿全身,一直沉澱在我的腳底,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被銅頭皮帶抽在腦袋上,這種皮肉之痛銘心刻骨,令人意志崩潰。
她抽打我們的時候,河灘上一片肅穆。為什麼這麼安靜,我也搞不懂。過了很多年,我發現這件事在記憶中有一種殘酷的美感,我這半輩子打過人,也被人打過,都沒有這種審美的境界。當時的肅穆,可能是因為圍觀者也被這種美所震懾。
後來她拎著皮帶走掉了。我以為她會把手下人叫過來,把我們打個半死,可她沒這麼幹。她就這麼走了,我都沒有目送她遠去。這一皮帶是我少年時代領受的紀念,彷彿不是為了懲罰我們,而是為了讓我們永遠地記住她。
我眼中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於小齊嚇傻了的臉。
據說,一個男人經常被女人用皮鞭抽打,就會變成一個性變態,不是虐待狂就是受虐狂。若干年之後,我和楊一看SM錄影,看到相似的場景,彼此沉默無言。那時候我才明白,在領受那一皮帶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恨她,相反還有點甜蜜,這種被抽打的感覺好像是處男遭到強行開包,雖然是羞辱,但也挺別緻的。莊子曰,雖有忮心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