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如此蠢笨的下人你都能出個二十多兩銀子買到身邊,想必不介意花了你所有的身家換你一命吧。”
玉瑾然又跳腳了:“你說什麼?你竟然看不起爺!”
“真是吵,朗朗讓人先收拾了這小子。”賈管事撣了撣耳朵,他船上可有二三十號人,又是在大家熟悉的船上,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慢著。”楊若兮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勉強舉手阻止道:“你花了這麼多功夫不就是為銀錢麼?只要你不動我們任何一個人,我給你銀子又何妨?而且只要你不殺我,我能保證你還能得到更多的銀錢,或許這輩子也花不完。”
“你怎麼這麼沒骨氣?和他講什麼條件!”玉瑾然怒其不爭的就想跳起來,楊若兮乾脆不強撐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倚到了玉瑾然懷中,擋住了他想要發飆的身體。
“此話怎講?”賈管事就像是沒聽到玉瑾然的暴怒,倒是對楊若兮那篤定的態度有些好奇。跑船幾十年,賈管事手上的陰私事情不少,殺人越貨其實也曾經幹過幾樁,像玉瑾然這樣暴怒的見過,跪地痛哭求饒的也不少,但氣定神閒和他講條件的倒是第一個,看不出來這病弱少年還有幾分膽量。
楊若兮倒不是有膽量,只是經歷了一次生死,反倒沒那麼怕死了,而且在二十一世紀看了那麼多電視電影,她也想試試能不能給自己等人找著一絲求生的希望。
“想必賈管事看得出來我不像健康人吧。”楊若兮左右一看,兩側划槳的壯漢們人手一根木漿靜悄悄的聚集到了後艙兩側,中艙也被四五個人堵得個嚴嚴實實,除了有蓋子的艙頂和船底,他們四人被困在後艙房中簡直是插翅難飛。渾身發軟,想要聯絡手腕上的珠寶店也因為神經太緊繃,試了幾次也沒法,只好在嘴上胡言亂語希望能拖得一時算一時。
“實話給你們說了吧!我出身京城楊家,家裡不說富可敵國,家財萬貫也是有的,家中也只有我一個獨子。”說到這兒,楊若兮已是看到賈管事眼睛一亮若有所悟,不過估計和京城遠隔千里,這順和朝又沒有後世那麼便利的通訊條件,綁架勒索的事情不好做;為了穩住他的心連忙緊接著說道:
“我卻是是個沒福分的,竟然患上了一種怪病,估計命不久矣;我從小喜歡尋幽探秘,所以才在死之前帶著心腹下人出門遊歷,每到一處,憑著我的親筆特殊簽章到戶部的銀號便能隨意支取一萬兩銀子一下任何數目。”
“一萬兩……”賈管事吞了吞口水,四周聚集起來的船工們更是低聲跟著重複了一遍,他們一次性摸到五兩銀子就算是大數目,一百兩銀子就能買斷他們一個壯勞力十年,一萬兩銀子要是真的能到手,就算賈管事拿了大頭,他們一人也能分到不少,人群中頓時竊竊私語躁動起來。
“我今早剛剛到了新洲,身上帶著幾百兩,去的又是荒郊野外,自然還沒去支取銀子。”楊若兮耳朵就貼在玉瑾然胸口,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心神竟然慢慢穩了下來,只是摸摸手腕才發現雖然能“看”到珠寶店,卻是沒辦法控制裡面的東西,也沒辦法讓身體躲到裡面去,看來還是需要另外想辦法。
“你得了什麼怪病?是哪個庸醫陣的脈?別怕,我們這就回京,我去求舅舅給你找太醫,找最好的太醫,要是治不好你我就掀了太醫院。”沒想到沒將賈管事等人嚇著,反倒先嚇住了玉瑾然。
他滿臉惶急的將楊若兮的身體轉了半個圈,仔細檢視她臉上的蠟黃的膚色,甚至伸手輕輕拉開了點她的衣襟,瞧見了她依舊白皙的鎖骨,這才呆愣在了原地。楊若兮又氣又急,都忘記了羞澀,死命的掐玉瑾然又像是給他撓癢癢。
“對啊,楊公子是得了什麼怪病?你真的能在銀號隨意支取銀子?我憑什麼相信你?”賈管事順著玉瑾然的話也問了出來,但看得出他神色之間已經有所鬆動。
“這個還不簡單,要是你想知道我得了什麼病,找個大夫把把脈便知道;不過賈管事你關心的大概不是我的病症而是我能否支取銀子吧?這個我倒是有個主意,我寫了條子簽上特殊簽章,你讓我手下去銀號取銀子便成。”楊若兮相信,只要再給她半柱香時間,她便能和珠寶店取得聯絡,人命關天,她也沒辦法繼續隱瞞,至於賈管事這些人,見鬼也便見鬼了吧。
玉瑾然可能是見著楊若兮衣內的肌膚和臉上的病態不一樣,也可能是楊若兮“撫摸”在他腰間的小手讓他若有所悟,總之這次沒有嚷嚷著添亂,只是小聲的嘟囔道:“反正我不去銀號取銀子。”
楊若兮也沒打算讓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去取那根本沒影子的銀子,指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