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河道越來越窄,兩岸原本還能看見有人在溪邊洗漱,現在卻只能聽得划槳的沙沙聲,和兩岸越顯茂密的林中傳來的聲聲鳥鳴。
突然,坐在角落的秦小米從包袱上摔落在船艙裡,跌了個狗吃屎。
“哈哈,竟然在包袱上打瞌睡,活該被摔!”因為無聊也想打瞌睡的玉瑾然見狀不禁指著秦小米笑得前仰後合。
吳青卻是一下子躥了過去,將秦小米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姐,我頭好暈,好累……”秦小米委屈的說著,臉上只有疲累之色,卻是不見有絲毫痛色,似乎剛才摔得並不痛。
楊若兮想起身去看看秦小米,卻發現身上懶懶的提不上勁,不禁驚得瞪大了雙眼。
“好你個膽大的賊子,竟敢下藥!”玉瑾然接住了癱倒的楊若兮,反身對上賈管事略顯遺憾的三角眼。
ps:
呼呼呼呼,無債一身輕啊……
人生最怕欠債,難還啊……
。。。
294 成事不足
賈管事究竟叫什麼名姓已經不可考,倒是他當這管事起碼得有十幾年上下了吧,卻一直無所寸進,他本人也是愁啊!特別是最近,家裡的老父老母都想著一輩子了還沒出過紅棗鎮,等著他帶點銀子回去接二老到臨水縣大宅子裡頤養天年。
可賈管事這許多年掙的銀子倒不少,全都貼給了臨水縣煙花衚衕那幾位騷得入骨的花姐兒,在臨水縣哪有什麼大宅子?跑綿州的這趟船他就一直想著將船上的什麼貨物拿來換了銀錢,但貨船上的管理實在嚴格,他的身份上了二層就會被人防賊似的看著。
玉瑾然那事情固然是玉瑾然太囂張跋扈惹的禍,當中也有著急上火的賈管事在發/洩心中的不忿;這一發/洩倒是讓他看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楊若兮一個病歪歪的“年輕公子”身邊只有吳青一個瘦弱下人和秦小米這麼個憨實的小丫鬟,二十兩銀子掏出來連眼皮子都沒帶眨一下的,可見身上必然還有更多的。
這麼一來,賈管事就動了心思。原計劃他是要在十九彎險灘的時候動手,也就差了外甥何郎一直留意楊若兮幾人的動靜,誰知道聽得了一個對他極為有利的訊息:楊若兮是打算經過紅棗鎮去什麼地方的,而且打算走水道!如此一來,紅棗鎮便是他們的必經之路。紅棗鎮是什麼樣的窮山惡水他賈管事自然心知肚明,要是路上有個什麼“意外”那實在是在正常不過。
於是,十八彎險灘的計劃便有了變動,給了賈管事一日一夜的計劃時間。
楊若兮和玉瑾然去集市採購之時賈管事輕易的透過了熟人將紅棗鎮的船給暫時擋在了碼頭,讓他的這艘快船成了楊若兮幾個非乘不可的交通工具。為了穩妥起見,他還特意找了一種叫“軟筋散”的江湖藥物加在了一壺紅棗茶當中,喝了這茶一個時辰後便會渾身發軟,卻不會喪失意識,中招後自然就任他處置了。
不管什麼事情,變化永遠都比計劃要快;前半段按照賈管事和何郎的演算沒有絲毫的遺漏。可他們沒算到貪吃的秦小米會一個人喝掉了整整大半壺。足足五六人分量的紅棗茶;剩下的只有楊若兮喝了兩杯。吳青和玉瑾然這兩個頗具威脅的人物卻是滴水未進。
最重要的是,因為秦小米喝得太多,藥效提前發作了出來,快船並未到達賈管事計劃中殺人越貨藏屍的最佳水域。
楊若兮此時也被這突來的狀況驚呆了,來順和朝這麼些時日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誰曾想這些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越貨。
“幾位,對不住了,哥幾個缺銀子,得衝公子借幾個來使使。”何郎控制著船來到了一段較窄的河道。將船身慢慢橫在河中,用以穩住船身。
玉瑾然單手摟住楊若兮。伸手抓了一支桌子腿就往賈管事舅甥丟了過去,嘴裡怒喝道:“吃了你的雄心豹子膽,竟敢打你爺爺我的主意來了,不打得你們哭爹喊娘,爺就不是玉瑾然。有種的放了他們衝著爺來,一口氣殺了爺才顯得你們本事,要是殺不了。爺要帶人滅你們九族。”
楊若兮渾身無力,想阻攔已是不及,聽著玉瑾然囂張的呼喝不禁慾哭無淚:玉少爺誒,你這不是活生生的給人殺人滅口的理由麼?
一張木桌被早有準備的賈管事用粗棍子撥到了河裡,雖然稍顯狼狽,但卻是毫髮未傷;聽了玉瑾然的警告絲毫沒放在心上,反倒是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哼道:
“就你這小白臉半點油水也沒有還值得賈爺爺打主意?”賈管事手指一轉,指著楊若兮道:“楊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