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處時,遲諾說:“你也認識蘇禾?”
“買東西時遇見過。”
“她對你很有興趣。她很少對女性感興趣。”
“你看起來跟她很熟。”
“她是我中學時代的學姐,大我兩級。”
“哦。”
“離她遠一點,她這人很麻煩。”
“嗯。”
過了半晌,她將剛才那支曲子又重新播放。
“只喜歡這一首?”遲諾問。
“只對這一首有印象,其它的旋律都沒記住。”
“說起來,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位聽完這整出歌劇竟沒掉淚的女性了。”
“這出歌劇你看過很多遍嗎?”
遲諾笑:“我還以為你會把重點落在‘我陪很多女人’看過這出歌劇。”
“一個人看當然沒意思啊,可是兩個男人一起看應該更沒意思,所以有女伴陪是正常的。我剛才奇怪的是,你明明一副並不喜歡這齣劇目的樣子,怎麼還會看那麼多遍,難道你以前的女朋友都愛這齣劇?”
“你的思維方式夠特別。我說的女性,包括我媽,我外婆,我表姐,我外甥女……無一例外都哭得很厲害,看一次哭一次。難道你不覺得這故事的女主角很可憐,很值得同情嗎?”
“她自己選擇的男人、生活方式,還有結局,只能由她自己負責。可憐歸可憐,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陳子柚,我好像從沒跟你講過,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子。”
“我就當你在誇我。”
“當然是誇你。”
“多謝。”
18…真實(1)
18…真實(1)陳子柚與遲諾進展很順利。
他倆曾在同一個國家留過學,所念學科相近,有很多共同的喜好與話題,彼此謙讓妥協,相處平和。
沒幾個月,遲諾便將一枚纖巧精緻的戒指套到她的中指上。
遲諾是那種表外看似溫和,但骨子裡極強勢的人。
那時他握著她的手,她本想輕輕地抽回,但他握得用力,她嘗試了一下,沒抽出來。
其實他並沒緊握到令她完全無法撤手的程度,但她終究沒那麼做,任他給她套上戒指,並吻了她的手。
遲諾說:“我知現在時機並不合適,而且你心中沒準備好。但我請你給我一個可以等待的機會。”
陳子柚想,就這樣吧,遲諾的確是一個很理想的結婚物件。
其實,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在心中描畫過未來的結婚物件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也不曾期望過。
無非是一個男人,長得不要很差,有份正經工作,喜歡她,沒有大的人品問題,足矣。
而遲諾,各方面都明顯超標得太厲害。
她再次對她生活中的那個規律產生疑惑,平凡的尋常的別人都擁有的東西她總是輕易失去,而別人輕易得不到的上好的幸運,她卻總在不經意間便撞到。難道這也算上天的一種補償?
她最近的日子的確過得很不錯。她結交了一些新同事,相處默契。原先的舊同事也常喊她一起聚會,甚至旅遊時認識的幾位朋友也與她網上聯絡。她的生活圈子突然大了許多,原先空空蕩蕩的生活似乎開始擁擠。
她在舊帳戶上發現一大筆錢,嚇她一大跳,打電話諮詢,方知她自己的以及外公留給她的那些公司的股份,因為去年公司成功扭虧為盈,今年高額分紅。她一直知道天德集團近幾年的現狀,她早把自己的股份憑證視作廢紙一張,權作紀念,不想這仍是一筆資產。她恢復了早晨慢跑晚上做瑜伽的習慣,身體與精神狀態都良好。總之,她的生活如今灑滿陽光。
也許,她的生活本來就該是這樣的。心胸越寬廣,可以容納的世界就越大,而之前,她將自己鎖在了盒子裡。
林醫生回校做報告,陳子柚為答謝他對她的多次幫助,請他吃飯。
林醫生盯著她食指上的戒指:“聽說你訂婚了。”
“只是交往中而已。”
“你這姑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就找到了頂尖人物。”
“太誇張了。他只是一名公務員而已。”
“你見過他簡歷沒?你知他這四年換過多少個職位嗎?但凡這樣頻繁變動的越變職位越高的,必然是前途無量的重點培養物件。”
“哦。”
“對了,我和你嫂子上次在路上見到你後,她回家後跟我講,小柚天生長了一副貴人相,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