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孤無表情的叫道:“江權!”
早已肅立在石殿邊的“鐵牌”江權一個箭步搶了過來,躬身回應:“在!”
關孤森嚴的道:“傳令所有弟兄隨李大哥撤離,注意扶持傷患。”
江權低問:“馬匹是否牽走?”
胡起祿介面道:“不必了,洞後秘徑崎嶇難行,高低起伏不平,只人走了也罷!”
一揮手,關,孤道:“你聽見胡爺的話了?”
江權答應一聲,快步回身傳諭去了。
李二瘸子則奔到石洞右角,在那凸凹不平的粗糙巨石面上伸手摸索了半晌,他似是摸住了某一類把手似的東西,只見他用力扳動,緩慢的、沉寂的,整塊巖面便開始往外張移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門戶!
那是一條秘道,一條窄小的黝黑的秘道!
胡起祿提高了嗓門吆喝:“二瘸子!別的全甭管了,這些銀箱卻得運走,趕緊召你那十二個手下進來,還有關老大,麻煩你的弟兄們也幫一把!”
關孤立即向率隊奔入的江權招呼,於是,這幹忠心耿耿的漢子們便會同剛自前洞撤回的李二瘸子手下,只要身子靈便,尚能出力活動的,都過去幫著搬抬銀箱,有的兩人合抬,有的獨自扛背,在李二瘸子提著一盞風燈前導下,魚貫進入了秘道。
夏摩伽幾乎是被硬架走的,李發也滿臉的不情願,舒婉儀一邊拭淚一邊離開,而江爾寧,在走進秘道前的模樣似是恨不能痛咬關孤一口!
直待該走的人最後一個的身影消失在秘道中,關孤才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他神色冷漠,氣韻蕭然的道:“老狐狸!現在,看我們的了!”
點點頭,胡起祿笑得有些淒厲:“不錯!看我們的了。”
站在秘道口的江權開口道:“胡爺,這扇石門可要掩上?”
胡起祿走了過去,自行使肩頭頂著石門緩緩回閉,他邊道:“別關死了,得留點縫隙便於開啟,我們也要從這裡脫身哩!”
關孤關切的問道:“如果對方也循著這條秘道追過來呢?”
胡起祿詭異的道:“待我們循入之後,我即會旋開門內壁頂的一塊鋼鐵托板,託板墜落,幾千斤石塊也就跟著掉下,就像整座‘白頭崗’頹塌了一樣,會把這條秘道堵個死不透風,我倒要看他們能用什麼手段隨後追來!”
關孤頷首道:“這是個好法子!”
此時,胡起祿從懷摸出一隻青玉小瓶來,他仔細拔開瓶塞,微微舉起道:“關老大,江老弟,來,我們每個人的背後及胸前全灑上一點這玩意!”
關孤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胡起祿齜開一口黑牙道:“磷粉!經我特製提煉過的磷粉,毒性甚輕,灑在衣衫上能夠發出瑩瑩青光,尤其在黑暗中更易分辨,但靜止的時候光度卻甚弱,不注意看不出來,這是用來分別敵我的!”
關孤道:“你打算和他們摸黑幹?”胡起祿道:“暗裡下手我們較佔便宜,明晃晃的就大不便了,可是?”
沒有多說什麼,關孤和江權走了過來,由胡起祿在他們背後及胸前各以磷粉灑沾了一條痕印,然後,胡起祿替自己也如法泡裝,又道:“我們記住了,前胸後背上閃爍光的便是自己人,傢伙別他娘亂招呼,如果被對方識破這個法子,可以暫時隱伏不動,這玩意的亮度在人靜止的當口是並不顯著的,只要掩護得好,不怕被發覺;待到非撤不可的關頭,關老大你便吆喝一聲,我們三個從秘道開溜,記住順序,江老弟先走,關老大次之,我押後,斷他們的路!”
關孤道:“錯不了!”
江權也笑道:“希望他們的火把別帶進來。”
哼了哼,胡起祿道:“帶進火把來也濟不了什麼鳥事,我們包管叫它熄得比燃得炔!”
當他們一起動手,把所有的燈火弄熄之後,黑暗裡,關孤低沉的道:“前頭去看看吧!”
以胡起祿為首,三個人飛快奔向了前洞,在曲折迴轉的甬道中,越往前走,便越發清楚的聽到那種沉重硬實的撞壁聲:“咚”,“咚”,“咚”,“轟”“轟”“轟”,快要接近洞門的部位時,那種聲音也已形成了震撼,彷彿山搖地動,沙石紛落,好像整座山腹都快要倒塌下來一樣!
領著關孤摸到山壁問一個適合的窺孔之前,胡起祿小聲道:“‘悟生院’你的那批老朋友你比我要熟,關老大,麻煩你自家端詳端詳吧。”
渡心指……第七十九章洞中血劫
第七十九章洞中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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