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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之後便可過關了。”

移目看了站在那邊發愣的南宮豪一眼,關孤道:“那粒‘二轉魂’,你已交給南宮兄了?”

胡起祿的一雙金魚眼可笑的眨了幾眨:“給他了,你沒見他剛才接過那粒藥丸時的樣子,活脫真個要叫他往鬼門關報到應卯似的,愁眉苦臉加上唉聲嘆氣……”關孤道:“吃下藥丸之後多久生效?”

胡起祿道:“半個時辰以內。”

關孤沉默片刻道:“雖是多此一問,卻又不得不問——老狐狸,你那玩意不會有問題吧?”

胡起祿雙眉一皺,道:“虧你關老大也問得出這樣的話來,換了別人,看我不吐他一臉靈芝露才怪,當然沒有問題,我老胡可以用腦袋擔保!”

關孤笑笑,道:“也沒這麼嚴重,我只是要使自己更安心一點罷了——老狐狸,到時候若須醒轉,是要再服用你的解藥吧,抑是藥效過了就回自行甦醒?”

胡起祿道:“一天一夜之後即可自行甦醒,除了頭暈力乏之外沒有別的後遺毛病,如用我的特製解藥,則隨時都可令其解除藥效,立時醒轉,解藥我已經交給大愣子藏著了。”

關孤滿意的道:“很好,子俊兄的嗓門,你已使過‘閉喉法’給他變腔了?”

嘿嘿一笑,胡起祿小聲道:“你沒見他這老久不吭聲?我給他運過‘閉喉法’的三分力道變腔之後,他試著一開口,只講了一句話,就再也不肯張嘴啦,呵呵呵……”關孤淡淡一哂,道:“好了,老狐狸,你們可以上道啦……”剛要轉身,胡起祿又一指那輪篷車道:“本來我是想利用這輪篷車運送棺材的,琢磨一下又不妥,怕車子或馬匹有什麼記號痕跡露出破綻來,你知道,‘悟生院’的那批雜種比誰都要來得機伶,半點把柄也不能叫他們抓住,否則就會功虧一簣了——車子的形式,拖車馬匹的毛色,甚至輪軸上的泥灰,全能做為他們辨認的線索,這些五八羔子又是多疑成性的,萬萬不能讓他們起了疑竇,所以這輪篷車與拖車的馬匹便只好全部拋置不用了,我已叫李二瘸那邊隨來的哪名小夥子等下回去後再準備一車一馬來此備用!”

關孤頷首道:“你顧慮得很周到。”

胡起祿嘆口氣,道:“性命交關的事,哪能馬虎?”

金魚眼一吊,他接著道:“你的坐騎也交來人帶回三燈窪去暫藏一時吧?”

關孤道:“原是這麼打算,此趟闖關,還是不騎馬比較容易掩隱行跡!”

胡起祿道:“對,兩條腿行動起來是要利落隱密些這時,李發蹣跚的走了過來,輕聲道:‘’起三更啦,胡爺你這一撥該走得了。”

胡起祿道:“這就開路。”

李發轉對關孤,道:“大哥要先走還是稍晚一點?”

關孤平靜的道:“我先走。”

李發搔搔頭,道:“江爾寧吵著要你過去呢——”關孤皺眉道:“什麼事?”

李發笑笑,道:“約模也想和大哥你話別一番吧。”

關孤冷冷的道:“什麼時候了;虧她還有這種花前月下的浪漫情調!”

李發聳聳肩,道:“我只是來給大哥報個信。”

胡起祿早已走到篷車那邊接下了易容改裝後的舒老夫人,隱隱中,猶可聽見她嚥著聲一再向舒婉儀叮嚀什麼,而舒婉儀回答她母親的音調卻也是那樣的悲楚淒涼,沒見著她的表情,卻可斷言這是含著淚的……關孤低嘆一聲,道:“這是作的什麼孽!好好的一戶人家,卻硬被逼得離鄉別井,亡命天涯……”李發也沉重的道:“舒家母女這一放悲聲,我競感有點生離死別的悽慘味道了……”關孤緩緩的道:“此闖‘古北口’,原也就有這種可能——”李發怔了怔,道:“大哥,你可千萬別到時衝動礙…”凝視著這位生死與共的老弟兄,關孤充滿情感的道:“不要為我擔心,李發,你跟隨我這麼些年了,也該明白我不是一個魯莽毛躁只憑血氣之勇的無謀匹夫!”

李發忙道:“大哥言重了。”

吸了口氣,關孤道:“我走了,李發,自己珍重。”

神色一暗,李發依依難捨的道:“大哥——你不去向他們大夥道別?”

搖搖頭,關孤道:“不必了,自古以來,最難堪便是離愁,何況,這一別會很快相見,也可能——永相不見了,再會有期何須依依,再會無期,更不須憑添痛苦,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愉快的一刻,既不愉快,何妨避之?”

心腔子不覺緊收,李發本能感得到關孤話中已隱現不祥之意,他激動的伸出雙手抓注衣油,顫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