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肌肉輕輕痙攣了幾次,關孤蒼啞的道:“江姑娘,你真能把人逼瘋……”江爾寧生硬的道:“我且問你,我與舒婉儀比,有什麼地方不如她?她是出身財勢人家的黃花大閨女,我也同樣是出自財勢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她知書識禮,我也知書識禮,她長得不錯,難道我就有半點差?我比她強的地方可多著呢,我會武功,她不會,我有見識,有膽魄,有她所沒有的各種江湖關係,你倒憑良心說說看,我和她哪一個比較適合你?”
關孤幾乎有些狼狽的道:“你幫幫忙,江姑娘,別這樣張牙舞爪行不行?你這是幹什麼?就算你真想建立一點男女之間的情感,也不能用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法子呀!”
江爾寧堅持道:“對你這種冷心冷血的人,只有這種法子才奏效!”
關孤輕喟一聲,道:“你這個樣子來對一個男人說話,也不怕你家大人生氣?”
江爾寧柳眉一挑,道:“我家大人會生氣?真是笑話,我爹,我叔叔,我伯伯們一直都誇我明快爽朗,行事果斷,大有鬚眉之風!”
關孤道:“唉,真拿你沒法子!”
江爾寧話風又繞了回來道:“說,姓關的,我和舒婉儀之間,你挑哪一個?”
關孤忙道:“喂,你搞清楚,我與你,與舒婉儀之間,全是清清自白,毫無瓜葛的,我無權挑選你們二位中的任何一位,而你們更無權強迫我挑選,這,這算怎麼一回子事嘛?”
江爾寧怒衝衝的道:“關孤,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關孤面紅耳赤的道:“我什麼酒也不吃,你少費心!”
咬咬下唇,江爾寧歪著頭道:“看樣子,要對付你還真有點棘手——你越是這樣,我越要試上一試,看看到底你硬還是我強!”
關孤板起臉來道:“不要胡鬧!”
江爾寧忽然轉變得十分溫柔的道:“對了,姓關的,舒婉儀那妮子較文靜體貼,細聲細語的膩得人心軟,你一定是喜歡這樣個性的女人?沒有問題,我也會這一套,只要你願意我扮那種女人,我包會叫你稱心滿意……”關孤大大的搖頭,道:“你快回車子裡去,江爾寧,再磨下去,我不用闖過‘古北口’,就在這裡便叫你給擺平了!”
格格一笑,江爾寧道:“你越嫌我,我越不走!”
關孤索興閉上眼睛,沉默著假寐起來。
江爾寧輕輕拉了他臂膀一下,道:“睜開眼來嘛,別裝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朝旁連移過去一些,關孤依然不吭不響,連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哼了哼,江爾寧也吃力的跟著朝這邊湊了湊,這一湊,簡直整個人全依偎到關孤懷裡來了。
關孤緩緩睜眼,冷凜的道:“江姑娘,男女有別,萬請莫太逾矩!”
江爾寧蠻不在乎的道:“我不管。”
關孤又道:“請你替我設想,江姑娘,關孤半生江湖,未曾——”江爾寧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歇著吧,這種大道理對我是半點也不中用,只要我們正大光明,沒有做出見不得人來的事,誰敢放一個屁?!”
舐舐唇,關孤艱辛的道:“江姑娘,今晚之後,前途即是一片荊棘,危機四伏,陷阱處處!有許多豺狼虎豹分佈八方,準備圍截撲攫我等,那將是一次漫長又難險的爭鬥,也是一場生死纏綿的噩夢,能否安渡,猶在未定之天,形勢上的不利,情感上的危殆,已夠將人折磨得心力交瘁,在這樣的慘愁時節裡,你怎能再談男女之私,甚且糾纏不休?你不覺得這有些過份與不切實際麼?”
江爾寧僵窒了片刻道:“那麼,事情過了以後呢?”
關孤疲乏的道:“不敢說,我們能否安過此關!”
杏眼圓睜,江爾寧又火了:“也不能說就渡不過此關,你不要來敷衍搪塞,如果事情過了,你打算怎麼辦?”
關孤低沉的,道:“再說吧。”
江爾寧憤怒的道:“你又在故意磨蹭:“就在這時,豐子俊已匆匆走了過來,一邊高聲道:“關兄,關兄,李發老弟已在殿裡給你鋪設好了一個地方,請你儘早過去歇著呢!��狽嶙湧〉扔謔適碧婀毓陸飭宋В��τΦ潰骸昂茫�藝餼屠礎!?
江爾寧氣得臉蛋兒絆紅,她恨聲道:“天下再沒有這樣不識趣的人——”豐子俊走到近前,笑眯眯的道:“呃,江姑娘,你的精神倒蠻好的……”江爾寧沒好氣的道:“不勞你關心!”
豐子俊陪笑道:“我看,你也回車上去躺一下吧了這陣子怕也乏啦……”掙扎著要站起來,她一邊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