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幾步,強顏笑道:“溫二爺,可有事交待?”
溫幸成大刺刺的哼了哼道:“‘貨色’沒問題吧?”
區叔寶頷首道:“剛剛才看過,全好端端的鎖在裡頭,二爺,你放心,休說他們身上捆得結實,再加上連線在石壁中的手銬腳鐐拘著他們,就算這幾個人是大羅金仙,也包管動彈不了分毫!”
眉毛一挑,溫幸成道:“任什麼事全不能大過自滿,出紕漏就都出在自滿上面,你要知道,天下沒有絕對的事!”
心裡咒罵,區叔寶表面上卻陪著笑,唯唯喏喏的道:“是,是,二爺教訓得是……”溫幸成神氣十足的道:“這票‘貨色’,可大大不同尋常,對我們的重要性乃是前所未有的,一切順利,我們下半輩子就享用不盡了,否則,大家全吃不完兜著走,所以你們要加意小心看守著,不可馬虎疏忽,像剛才那樣,成麼?”
“嗯”了一聲,溫幸成又道:“本來,我要提出那姓舒的妞兒到樓上房間去的,但我想了想,還是在這裡比較便當,她是關在哪一間石室裡?”
呆了呆,區叔寶不解的問:“二爺要提那女人幹什麼?”
神色一沉,溫幸成道:“當然有事要問她,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區叔寶期期艾艾的道:“那……老爺子知道麼?”
溫幸成怒道:“他怎會不知道,若非取得胡大哥同意,我豈會這般冒失?你當我是如此放肆之人?”
退後一步,區叔寶忙陪笑道:“二爺別生氣,只是我們負此重責,成敗攸關,不能不問清楚點,免得到頭來挨老爺子罵……”溫幸成重重一哼,道:“在這裡乃由胡大哥全權作主,他不答應的事,我安會擅作主張?我自是先向他招呼過了才來……”一瞪眼他叱道:“那女人關在哪一間?”
區叔寶忙道:“第二間,二爺,第二間……”溫幸成問:“是準和她關在一起?”
擦擦汗,區叔寶道:“為了怕他們幾個男的湊在一道會出麻煩,所以我們是將他們離錯開囚禁的,那姓舒的女人和關孤,還有姓李的小子鎖在一起,南宮豪,豐子俊,便同那舒老太婆,小丫鬟鎖在一起……”溫幸成想著什麼,慢慢的,他臉上綻現開一抹陰毒詭異又淫邪獰惡的笑容,齜著牙,他道:“很好,這樣很好……”區叔寶吶吶的道:“二爺,要不要我派兩名弟兄跟你進去侍候著?”
溫幸成搖搖頭,道:“不用,我獨個兒便足夠了……”眼珠子一轉,他又道:“另外,你們完全出去,在地道入口處守著,非經招喚,任是誰也不能放進來,包括你自己!”
又是一怔,區叔寶迷惑的道:“這……這行麼?”
一咬牙,溫幸成形色狠厲的道:“什麼行不行?我既這麼吩咐,你就這麼做,胡大哥授權給我,我負完全責任,用得著你在我面前嘮叨?”
區叔寶無可奈何的道:“好吧,便全聽二爺的……”溫幸成狠狠的道:“我當然會承擔一切後果,你不準再囉嗦下去!”
吸了口氣,區叔寶悻悻的招呼著:“夥計們,奉二爺口諭,大家全上去守候著,暫時不用在這裡了。”
於是,三名白袍人匆忙收拾離開,區叔寶也自懷中掏出一把大號鑰匙交給溫幸成,然後,嘴裡咕味著跟上去了。
將這把沉重的鑰匙在手裡掂了掂,溫幸成好惡的笑了,他像是業已看到舒婉儀那橫陳的嬌軀,聽到她嬌細的喘息,感覺到自己滿足後的愜意了……緩緩的,他走向第二間石室之外,從那扇沉厚的鐵門窺孔中向裡探視,嗯,在裡面那不足尋丈的方圓空間,他看到正坐在地下的三個人,關孤,舒婉儀,以及李發;三個人的身上依舊像原先那樣捆綁著,另外,他們的雙腕,兩隻腳踝上,各鎖著一具黑黝黝的鋼鐵鐐銬,他們就那麼席地坐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出聲,空氣中,浮漾著一種無比的僵窒意味……噙著那抹好險又陰鷙的微笑,溫幸成拿著鑰匙插入鎖孔,“嚓啦”一聲開了鎖,然後,他握住鐵栓,用力抽出,慢慢啟開了鐵門。
進入石室中之後,那般沖鼻的潮腐之氣使得溫幸成皺了皺眉,他回手掩上鐵門,又將門上豆大的窺孔用一團棉紙堵塞住,然後,目光似笑非笑的盯視著正抬頭惶然望過來的舒婉儀。
溫幸成嘿嘿一笑,道:“舒姑娘,委屈你了。”
舒婉儀沒有作聲,但神態中卻充滿的鄙夷不屑又忐忑驚惶的意韻,溫幸成望了望關孤,關孤雙目閻閉,狀如老僧入定般動也不動,而李發卻惡狠狠的瞪著他。
收回視線又投注在舒婉儀身上,溫幸成笑吟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