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只怕這一輩子全不甘心,大哥,你可得幫幫忙,無論如何答允我這遭的請求……”紅潤的臉孔上是一片僵冷,胡欽生硬的道:“幸成,樓下還有兩個你從‘三家集’帶來的婆娘,為什麼不去找她們煞煞癮?卻動腦筋動到姓舒的妮子身上?”
溫幸成搖搖頭,絮絮不休的道:“胡大哥,你可真是有所不知了,我自‘三家集’帶來的那兩個騷貨,完全是平時解決心火用的,可以說只是我洩慾的工具而已,她們除了一身白肉,既無情趣,更無風韻,就別說那種少女的嬌柔之態與大家閨秀的特有氣質了,她們算什麼?粗俗不堪又加上言語無味,面目可憎,想起來都令人作嘔,哪比得上舒家妮子的萬一?胡大哥,這是迥然不同的吶,你不曉得這個中三昧,非親身體驗,難知道里頭的滋味無窮,幾有天壤之別……”胡欽搖頭道:“越說越離譜了,幸成,我看你可要自找麻煩,鬧出紕漏……”暗裡咬咬牙,溫幸成道:“這樣吧,胡大哥,只要你答應我和那姓舒的姑娘玩一次,我寧願將這筆買賣所得的利益分你二成!”
眼睛一亮,胡欽舐舐唇道:“不是你多分我幾成的問題,幸成,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大好,萬一橫生枝節,豈非得不償失?”
溫幸成一挺胸,道:“胡大哥,多分你三成如何?”
猶豫著,胡欽的形色上業已起了不可掩隱的貪婪變化,他還故作矜持,裝似礙難般道:“這……這個,不大好吧?”
深知胡欽愛財如命的本性,溫幸成緊接著道:“就這樣說定了,胡大哥,我們各取所好,你多分我應得的利益三成,我和那舒家小妞快活一遭,大傢俱不吃虧,皆大歡喜!”
無可奈何般點了點頭,胡欽道:“也罷,你既堅持如此,我不依也不行……”哧哧一笑,溫幸成邪惡的道:“那麼,胡大哥我去啦?”
胡欽忙道:“且慢!”
皺皺眉,溫幸成道:“還有什麼問題?”
望了望業已暮靄四合的天色,胡欽低聲道:“幸成,我們可得約法三章!”
溫幸成不大高興的道:“怎麼說?”
胡欽嚥了口唾沫,道:“第一,你不能對那妞兒用強暴,免得她受了傷害引起‘悟生院’那邊的藉詞挑剔甚至殺價;第二,要負責那女人的生命安全,若她一個想不開尋了短見,後果就更形嚴重了,除了‘悟生院’方面的麻煩外還怕外頭人對我們的非議和責難,這不是好玩的;第三,不可貪髓知味的繾綣留戀下去,時間已不多了,起更後人家便會來提‘貨’,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起更之前便送她出來!”
溫幸成點點頭,道:“可以,我完全答應,說句放肆的話,胡大哥,什麼樣的女人我也玩過了,任她們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到頭來又有哪一個不服服貼貼的任我享用?嘿嘿,在這一門上我可是大大的行家呢……”暈淡的殘霞光輝映照在胡欽那張圓鼓鼓,胖敦敦的臉孔上,以至使他的臉孔看上去像敷抹著一層紫暗的血漬,這時他的形態已沒有半點那種慈祥和煦的韻意了,顯露出來的是一片猙獰,一片狠厲,又一片陰酷!冷沉的,他道:“好,幸成,你便施展你的渾身解數吧,只要不給我惹麻煩!”
溫幸成猥褻的一笑道:“你放心,胡大哥,我可以給你打包票,包叫那妮子醉仙欲死,騰雲駕霧,大喊快活都來不及,嘿嘿,這套功夫,我有獨傳之秘!”
胡欽揮揮手道:“快去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於是,溫幸成朝著胡欽眨眨眼,轉身奔向“含翠樓”的側門;望著他的背影消逝了,胡欽不由好險的一笑,喃喃的道:“小子,你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
沿著這行石階下來,便是一條陰暗晦溼的走道,走道邊並排著兩間石室,石室外是沉厚的鐵門與雙料的特大號鋼鎖,走道頂頭懸掛著三盞油燈,燈火暈沉幽黯,微微搖晃伸縮,在光影的幻映中,這地底下的走道石室,便越發顯得鬼氣森森,陰冷酷厲了,彷彿連飄散在這裡的黴腐空氣全在嘆息……四名白袍大漢圍坐在一張粗糙的木桌四邊,正在靜悄悄的賭著牙牌,他們全是那麼聚精會神的在賭著,以至每張臉上的油汗都宛似黏在他們的心竅上了……這四個人當中,便有著“疤猿”區叔寶!
輕飄飄的,灰衫拂動,溫幸成步履無聲的由石階上走了下來,他一見此狀,不禁生氣,端著威風喝道:“區叔寶,你們在搞什麼玩意?”
四名白袍大漢吃驚之下趕忙站起,其中一個急著收掉桌上的牙牌及碎銀,另兩人便匆匆走到石室門前去守衛,區叔寶顯然頗不愉快溫幸成的態度,但卻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