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滲有迷藥,當然探試的結果就沒有問題!如此一來,也會給你一個錯覺,認為他們杯子裡的茶水既無問題,你的也自是一樣可靠,豈不知我正要你產生這種想法,你們所有七個人中,就只有你的茶水中下了迷藥哩……”揉著面頰,他又樂呵呵的道:“老實說,你已夠精明瞭,竟然放著杯茶等到最後才喝,幸虧我沒有一起給你們下迷藥,否則,你的夥計們一旦暈倒,你不就給我個搞個烏煙瘴氣啦?不過,關朋友,你雖精明,卻逢上個更精明的我,這就說不得你要吃定癟了!”
龔凡插口道:“還說呢!老爺子,姓關的把茶放在面前遲遲不喝,我和老區全緊張得快喘不動氣了,只要吃他察覺一點端倪,我們就有得受啦!一直在他舉杯沾唇之前,我和老區簡直就連眼皮子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一看出什麼不對突然動手……聽說姓關的素來就有不吭聲便斬人要命的習慣……”胡欽一瞪眼斥道:“少胡說,簡直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有我在當場,還有不十拿九穩之理?你們有什麼好緊張的?沒出息!”
沉默了良久的溫幸成又開口問:“胡大哥,朱嘉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側看一看陽光的斜度,胡欽道:“大約要在起更了,不用急,我們有的是時間等。”
溫幸成不奈的道:“‘絕斧絕刀’和那紫疤人還沒起來?”
胡欽笑道:“叫他們睡吧,只怕以後他們會有一大段日子睡不著覺了!”
俊俏的面容是陰鷙又狠毒的,溫幸成冷酷的道:“事不宜遲,胡大哥,我們還是先將他們擒住的好,別出了差錯,任什麼事早辦了早安心!”
胡欽大刺刺的道:“你急什麼?煮熟的鴨子還怕飛上了天?再說,區叔寶和聶光早已帶領十二名兒郎將‘小怡軒’暗中包圍了!”
溫幸成不快的道:“包圍了不一定就擒得住人家,萬一叫他們看出破綻,來個先下手為強,我們豈不是憑添不必要的麻煩?”
胡欽也有些不悅的道:“好吧,便依你;不過你是曉得的,我做事一向從容不迫,按部就班,最不喜歡倉促匆忙……”臉色和緩了一點,溫幸成道:“不是我心急,胡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毛病,我素來是快刀斬亂麻,不愛拖泥帶水,磨磨蹭蹭的……”胡欽哼了一哼,道:“我們得一步一步來才對,首先要救醒關孤,其次要告訴他他如今毫不可為的處境,使他明白反抗倔強只會遭至更大的折磨,這一切辦妥了,才能進一步對付後面的那三個人!像這樣有條不紊的做,怎麼會叫‘拖泥帶水’?又怎麼能稱為‘磨磨蹭蹭’?”
溫幸成忍住了氣,強笑道:“好,好,就算大哥你對,現在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姓關的也明白了他的處境,清楚了反抗的惡果,我們可以開始下一步行動了吧?”
胡欽重重的道:“龔凡,你扛著關孤,和我們走!”
回應一聲,龔凡正待上前,關孤已突然道:“且慢!”
臉色一沉,胡欽怒道:“又是什麼事?”
關孤吸了口氣,吃力的道:“舒家母女……和那丫鬟銀心,如今身在何處?”
胡欽好笑一聲,道:“他們麼?仍在他們被款待的房間哩,唯一他和做客不同的,就是如今正由我的四名手下監守她們,而且,三個女人全被捆結實了又堵住了嘴!”
關孤大怒著,再道:“另外,我還要問問你,你是怎麼認出我們身份來的?”
這時——
“百面狐”溫幸成勃然大怒叱道:“住口,姓關的,你以為你如今是什麼東西,競敢在這裡問長問短的?你若再囉嗦,我就要叫你好看!”
胡欽搖搖手,道:“叫他問,一個人栽了跟斗,總也有權知道這個跟斗是怎麼栽的呀,就好比一個人被判了罪,至少也應叫他明白為了什麼才判的罪……”溫幸成十分明白鬍欽那種“好大喜功”“自我渲染”又“自認聰明”的德性,因而他雖是一肚皮的不痛快,也只好硬生生的壓制下來,寒著臉不作聲。
抹抹嘴,胡欽道:“你問我是怎生認出你們身份來的?很好,我告訴你,其實卻十分簡單,你關孤叛離悟生院的這檔子大事,好比‘春風吹綠江南岸’,天下可以說沒有不知道的了,江湖傳言,最是快捷,有如雲飄水流,剎時傳遍兩道,以我這耳目眾多的老行家來說,自然更知道得較一般人清楚而且真切;你們那幾個人相偕逃亡,形態,外貌,舉止,穿裝,甚至擅用的兵器等等,我都打聽得一明二白,說真的,起先我並沒有可以僥倖發這筆橫財的打算,因為我未曾料及會遇上你們,更不願硬碰硬的去兜著圈子尋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