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悟生院’為什麼也同時需要獲得這母女二人了;這一定是‘悟生院’與僱主間的一筆生意,這筆生意的成功與否,顯然也一樣對他們的威信有絕大影響,更會影響他們的一票大收入,嗯!我們一道替‘悟生院”解決了這個難題,將這舒家母女兩頭肥羊送回去,另加贈一名丫鬟,‘悟生院’還會不再付一筆銀子麼?”
緩緩的關孤道:“胡欽,你不要過於貪婪,禹偉行不是好惹的人,他更不是個講道義的人,你和他打交道,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胡欽冷笑道:“我‘笑天魔’胡欽亦不是好惹的人,這是做生意,講斤兩,大家公平交易,誰也不叫誰吃虧,誰也不用佔誰的便宜;天下是廣闊的,武林是浩瀚的,‘悟生院’固然不錯,力強勢雄,霸凌一方,但我胡欽也多的是好朋友,有的是同路人,弄翻了我,‘悟生院’並不一定就準佔上風,因此,禹偉行便會仔細斟酌一下,他將明白公平交易好呢?還是不守信諾背義火併好!”
關孤默然了,是的,胡欽說得對,禹偉行不是傻瓜,他是個精敲算盤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得到他們這些獵物,他有的是錢;胡欽的推測是正確的——禹偉行勢必不會為了吝嗇付出一筆代價而和‘含翠樓’動武,因為禹偉行不會笨到無意義的犧牲他的手下,他更不會蠢到足使得抓回關孤與舒家母女等人的這個機會發生變化!
得意的磔磔怪笑,胡欽道:“怎麼樣?關朋友,你沒話可說了吧?”
關孤閉閉眼,道:“如今——你已派人去向‘悟生院’方面接頭了吧?”
胡欽搓著手道:“當然,在你們行向‘含翠樓’的時候,我業已派人到外面去和‘悟生院’的人接頭了——我有十成十的把握肯定你們會落進我的手掌中,當你們中計前來向‘含翠樓’的方向踏出第一步的當口,你們業已註定是這個結局;我在外面有相當完密的眼線佈置著,我知道到哪裡去接‘悟生院’的人,他們的行動大本營設在‘古北口’的‘歸寧客棧’,但我的手下不用跑那麼遠,上到百里外的‘蝙蝠嶺’下就行,‘三人妖’早已率眾伏守在那裡,他們得訊號會盡快通知禹偉行的,就在今天早晨,我業已接到密報,禹偉行領著他的大批好手,兼程從‘洪家莊’趕往‘古北口’去了……看樣子,他是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你們後面,只是你們這一回雙方所走的路不是同一條罷了……”望了一眼偏西的陽光,關孤低沉的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胡欽淡淡的道:“還早,隔著太陽落山尚得個多兩個時辰。”
關孤又問:“我暈迷了多久?”
笑了笑,胡欽道:“約摸一個時辰左右,我們給你灌下了解藥,否則你至少要暈迷到晚上,要知道你服下的這種迷藥‘倒羅漢’是迷藥種類裡最厲害,也最罕異的一種,無色無味,只是透明的水液,尤其它的潛伏力很悠久,可以在兩個時辰以後才發作,也可以在一個多時辰內發作,端看藥量的份量而定,一旦藥性展開,便來勢猛烈快速,任何功力,再深也不及抗拒,為迷藥中的聖品,嘿嘿,我使用這‘倒羅漢’頗居心得,這些年來,已有無數英雄好漢栽在我這‘倒羅漢’的玩意下了,當然唆,這都是在極端秘密中進行的,以免壞了我的聲譽!我用了七滴‘倒羅漢’在你的茶水中,這是你值得驕傲的地方,其他人,只要用三四滴業已足夠了……”關孤冷峭的,道:“為什麼又給我服下解藥,等到‘悟生院’的人來了再將我於暈迷中交過去不是更可靠安全麼?”
胡欽哈哈大笑道:“關朋友,我當然有我的作用——叫你醒著,好張口勸你的同夥投降呀,另一則也免得你暈迷著引起他們的誤會,以為你死了,那將激使他們失卻理性,豁命蠻幹,這是不需要的,是麼?”
暗中詛咒著,關孤痛恨的道:“為什麼你不省省事,在他們的茶水中一起下迷藥?這不更來得簡單方便?”
胡欽自得自滿的大笑道:“好告訴你明白,關孤,這就是我老頭子的精妙之處了,我若通通給你們在茶水中下了迷藥,第一你們極可能先行以銀器探試,這就會露出馬腳,第二,你們功力深淺不同,發作的時間便有先後,只要有一個倒得慢,我們便會憑添麻煩——本來我假設預先知道你們修為的程度,可以酌量用藥的多寡,奈何我並不十分清楚,是而便不敢冒這個險;我這樣做,是絕對正確的,呵呵,你回想一下,你進門後所坐的位置,是不是剛好就在我正對面?這有一個作用,任何人不方便也不好意思當我面前以銀替探試茶水,你的夥計們坐在兩側,他們都可以半陰半明的探試,這樣卻正中我的下懷,因為他們的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