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兄,當一個人殺多了,看多了,經歷多了,很多別人視為惶惴的這類事情,我卻並不覺得有何不安一尤其是我認為沒有不安的理由時更越發如此。”
南宮豪道:“這樣說來,少兄,如今你心中一定十分平靜?”
坦然頷首,關孤道:“是的,為什麼不呢?”
伸伸腰,他又淡淡的道:“我現在之所以要殺,為的是儲存一點正義,維護一點公理,而物件又全是些十惡不赦,暴虐狠酷的歹徒好佞,我沒有覺得惶然的必要。另外,我自信,在這‘殺戮’一道的修為上,我往往是得心應手!”
乾笑一聲,南宮豪道:“有個問題,少兄,想請教一下。”
關孤道:“不敢!”
南宮豪沉吟片刻,道:“當少兄你遭遇到似我現在這種惴惴不寧的情形時,一般來說,少兄你是如何處置?”
關孤咬咬唇,歉然道:“我十分遺憾的說,南宮兄,我還沒有過這種經驗。”
怔了怔,南宮豪隨即赧然道:“這……呃,我卻太緊張了……”關孤搖搖頭,道:“不然。”
南宮豪強笑道:“尚請見示。”
仰起面龐,目光澄澈如水,關孤安詳的道:“南宮兄,當在遭遇到某一種厄困驚險之際,每個人的感受,心裡,想法,與反應大多不是完全相同的,以我來說吧,自我出道至今,在任何兇險情況之下,我都未嘗惴惴不寧過,逢到我認為順應天理之事,我滿懷摯誠,一腔義憤的去幹,遇到我憎厭鄙夷的卑劣齷齪行為,我則深痛惡絕,不屑一顧,而不論我興奮、激昂,或唾棄憎厭只能引發我的固執決心,一些情緒上的變化而已,該做的,自會去做,不該做的,絕然不為,沒有什麼不安。”
南宮豪問:“難道說,你就未曾‘怕’過?”
似笑非笑的,關孤道:“怕什麼?”
南宮豪吶吶的道:“譬如說死亡?”
笑了,關孤道:“老實說,我不情願死,但並非畏懼!”
南宮豪迷惘的道:“怎麼說法呢?”
關孤凜然道:“生為男子漢,應做大丈夫,死要死得其所,要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