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道德感、倫常觀,你是一個為了滿足一己私慾便可以不擇任何手段的畜牲,人世間有了你,應該是一種莫大的禍害莫大的恥辱吸了口氣,他又陰沉的接下去道:“我求過你,求你不要太過邪惡,這是‘果報神’的要求,但你譏誚又輕蔑的拒絕了,我曾給你機會,但你更狂妄的放棄了它;你在我面前,當著我的面強迫姦淫一個受我保護的弱質少女,當著我的面毒打我的弟兄,你這不只是在姦淫,在施暴,你更是在侮辱我的尊嚴,零割我的信心,向我的魂魄噴以汙血!你該接受這種懲罰,我慚愧已不能再給你更深重的折磨,你的罪孽實仍不足以抵消,如我能夠,我會煎你的靈魂,遲剮你的精魄,扼殺你的意志……你還是夠幸運的,至少,你該慶幸了,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做到這些了,我再告訴你,溫幸成,你不是個人,一點也不是!”
地下,顫抖的溫幸成方才“嗷氨了一聲,關孤的“渡心指”飛快閃動,“括”聲暴響,溫幸成那顆人頭業已“骨碌碌”滾出了老遠!
劍刃揮灑血珠,寒芒映處,關孤己面對豐子俊那邊,而那邊,戰況仍然十分劇烈。
側過臉,關孤望著分列門外的十名“三人妖”手下,那十個人像石像一樣站立著不動,十雙眼珠子瞪得老大,雨水沿著他們的面頰往下淌,似淚在流,但十個人卻沒有一點聲息發出!
微微走了幾步,關孤朝那十名大漢冷冷的道:“如果你們想逃,現在還來得及——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十個穿著黃色油布雨靠的大漢木立不動,十雙眼睛去驚恐的瞪視著關孤,難以察覺的,他們全在抖索……關孤望著黑沉沉的空間,現在,雨勢業已減少了很多了;他又緩緩的道:“不要遲疑,在這裡,你們不會再有任何僥倖了,要去就快去吧——在我還沒有改變心意之前。”
十名大漢面面相覷,在一陣僵窒之後,十個人終於慢慢挪動了腳步,一點一點往後倒退,突然間,他們轉身奔逃,那麼倉皇失措的向黑暗中亡命逸去。
搖搖頭,關孤吁了口氣,看了看自己右大腿處的傷勢,血仍在流,傷口大約深有半寸,割裂的地方有如一張嬰兒嘴似的微微顫動著,肌肉往外翻出,痛得有些麻木了,但尚不及初時那樣的刺心……“哇——”一聲吼號驟起,一名白袍人打著旋轉跌了出來,然而,吼號未停,即已斷氣栽倒!
關孤望向豐子俊那邊,眼前,他仍為未能佔著上風!關孤冷冷的,道:“潘兆,你以為你們還有希望?”
“陰人妖”進退攻拒,形如瘋狂,他尖叫道:“別得意,關孤,你的樂子在後面……”關孤淡淡一笑,道:“那的確是以後的事了,至少你們再也看不見了。”
潘兆叱了一聲,一雙匕首連戮九十一次,身形貼撲,躲過豐子俊的回擊十刀,匕首分而倏合,點刺來人兩脅!
單足旋迴,豐子堪嗖”的閃開,他的“龍頭薄刃刀”在一片煞光四溢中,突然反手倒穿,“噗”的一記,又是一條白袍入被通了個透心涼!
這時,僅存的兩名白袍人中那個身材粗短,神形精悍的人物驀地揉身側進,手裡那把光如青焰的三尺利劍向前猛刺,豐子俊刀如流虹,兜數暴截,一個穿著黃油布人衣靠的仁兄已悍然撲來,“銀錐盾”旋舞似輪,“扣骨鉤”飛快如梭,豐子俊在與那使劍白袍人物的接觸中,全身立時橫起,雙腿電彈,那身穿黃油布衣靠的仁兄已攻擊落空,同時更被踢得一頭撞出,重重的碰上了後面一張八仙桌上!
就此一剎——
“陰人妖”潘兆及時閃進,匕首快起快落,“哧”“哧”兩聲,豐子俊肩上一記,腰側一記,血光甫現,他的刀身暴落,潘兆急縮之下業已晚了一步——左手五指整整被削掉了四隻!
“嘿叱”一聲,那粗壯的白袍人猛地攻上,劍勢浩滔,又毒又狠的分刺豐子俊全身七處要害!
這時,僅存的一名白袍人,兩個“三人妖”手下也打鐵趁勢,同時圍殺上來!
豐子湧咬牙切齒,目透血光,他大吼著不退反進,“龍頭薄刃刀”的刀身輝燦似落霞層疊,江水決堤,波波粼粼,又湧蕩排擠著迎向敵人!
失掉四指的“陰人妖”潘兆厲嘯如位,他口咬一柄匕首,右手握著的右一柄匕首卻似毒蛇伸信,淬插豐子俊背心!
匕首的去勢是快不可喻的,但是,就在夠上位置的剎那,彷彿是九天之外有一抹冷電激射而至,“呱”聲暴響,潘兆的右手已齊腕削斷!
猩紅的鮮血標濺中,潘兆痛曝失聲,豐子俊已擋開了那使劍白袍人的攻擊,刀過處,將另外僅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