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十步之外!
背後,又是一股銳風碎襲而來,關孤身形暴斜,“嗖”“嗖”“嗖”三竿從他耳邊飛過,當然關孤馬上知道那是什麼人——迴轉,出劍,是一個動作,關孤的“如來指”修刺那偷襲之人——溫幸成!
眼見寒芒如電臨頭,溫幸成大吼著揮竿急攔,可是,他哪還攔得住?“喳”的一聲,這位“百面狐”的左頰上已被劍尖劃了一個血叉!
尖嚎著,溫幸成就像瘋了一樣撲騰跳躍,鋼竿抽舞揮了揮,如雨如風,溜溜電閃的光影映泛起藍瑩瑩的色彩縱橫穿飛,彈點刺戳,但關孤不慌不忙,以又穩又狠又快的劍式反襲每一出手,生將溫幸成迫得手足失措,左支右絀!
突然間,關孤又是一記“如來指”!
任是溫幸成運竿急震,傾以全力招架,在關孤的“如來指”展現中,宛如一筆透紙,“喳”的一下又在溫幸成右頰上劃了一個血淋淋的叉形記號!
現在,溫幸成才明白,才真正的顫慄了,他醒悟關孤在他臉孔上的傷害不是打鬥時的單純流血行動,而是執意的,狠毒的,零碎的折磨——關孤說過要以最慘烈的方法來報復他,如今,關孤顯然已這麼做了!
驚恐的連連退避著,溫幸成連聲嘶力竭的乾號:“姓關……的!��恪��愫每傘��埃……”關孤一言不發,身形電掠,劍刃飛閃,“如來指”又出,劍尖穿過竿影,又在溫幸面的額頭上劃了一個血叉!
旁邊——
豐子俊刀疾氣雄,晃移似風捲雲湧,快猛絕倫,他除了與“陰人妖”潘兆拼搏之外,更同時圈住了五名“三人妖”所屬的手下及四個白袍人物;潘兆的一雙匕首雖然短小,可是在他手中卻顯得犀利非凡,動作飄忽,出手如電,他力敵豐子俊,再加上這些幫手的協助,一時之間,豐子俊固然聲勢浩蕩,但也佔不了什麼上風!
此刻,血己流滿了溫幸成那張原本俊俏英挺的面孔、這張面孔,早已因鮮血的沾染與過度驚恐的表情而無復再有絲毫“英勘的痕跡了,看上去,那樣的猙獰,那樣的狼狽,又那樣的可憐可怕!
溫幸成對他自己的容貌頗為自負,因此,他也就比一般人更加愛惜自己的容貌,他寧可吃再大的苦,也不願自己的漂亮面龐稍有損及,平素,哪怕一顆疙瘩生在臉上,他都要千方百計設法消除,似眼前這樣對他面孔的破壞,怎不令他驚駭憤怒,心痛如絞?
一側,豐子俊的“龍頭薄刃刀”倒旋突翻,匹練迴繞,“呱”的一擊,一顆斗大人頭飛起,刀身狂揮,慘叫如泣,又是一名“三人妖”的手下被斬!
潘兆尖叫著逼近,匕首吞吐伸縮,快疾迅猛,只見點點寒星條條自光,交相輝映,合罩對方,而豐子俊夷然不懼,昂昂迎上!
大吼著,溫幸成猝地七十七竿劈向關孤,關孤卓立不動,七十六劍,劍劍相連,在連串的金鐵交擊聲裡,關孤又是一招“如來指”!
“嗷……哇!��?
溫幸成痛極尖嗥,他的一隻有耳業已飛落!
鋼竿一歪失了準頭,自關孤頭頂擦過,關孤揮劍有若流光縱自九大,“喳”的一響,溫幸成左耳亦失!
痛得跳蹦像個猴猻,溫幸成的出手也就更見散亂無章了!
神色冷酷得宛如一個幽冥或地府而來的索魂使者,也似一尊住在凌霄之上的果報之神,關孤甚至連肌肉牽動,表情的變幻都沒有丁點,他身形移掠似流光飛虹,飈然來去,於是,溫幸成身上的肉,頭頂的毛髮,便一片一片的被削落了!
口中發出的呼叫聲是淒厲得震撼人心的,令人毛髮悚然的,溫幸成左衝有撞,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他早已不復是個人樣的人了!
全身驀地抽搐成一團,溫幸成整個人滾倒地下,他撲騰著,翻滾著,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極其怪異可怖,像是野獸的嚎曝,也似窒息般的嗚咽,如狼位,亦似鬼號,噎噎啞啞的,嗷嗷啊啊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扼住了他的咽喉,看得出他使了多大的勁,但聲音卻又如此低啞了!
“渡心指”有如一汛秋水,流燦著晶瑩的光華,輕輕指著地下滾動的溫幸成,關孤注視著他,幽冷的道:“現在,姓溫的,你該明白姦淫之惡不可為了!”
口裡發出“嗷”“嗷”“晤”的呻吟與悲號聲,溫幸成不住的痙孿著,不停的抽搐著,他的形狀極其可怖,臉不成臉,身子也更不像個人的身子了!
根本就像沒有聽到四周的拼鬥叱喝聲,關孤又生硬的道:“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溫幸成,你歹毒、陰狠、暴虐、淫邪、沒有人性、沒有天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