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個,便是日前關孤於“天龍堡’屬眾追殺之下救出來的“絕索”江爾寧!
後面,車座上的南宮豪看情形勢,不由怒火突升,他叫道:“這女娃娃怎麼如此野法?她放馬急奔狂衝,不是要撞上來了麼?”
關孤住騎路中,不動不讓,就像一座山也似毫無動靜,淵停嶽崎,江爾寧隔著一段距離,已經傲然叱叫:“沒有長眼睛?還不趕緊給姑娘讓路!”
冷冷看著迅速接近的來騎,關孤自然沒有任何表示,更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他的雙眸業已變得寒酷如冰!
於是——
就在雙方馬頭快要撞上的一剎那,鞍上的江爾寧竟像黏在馬背上一樣,紋絲不動!
坐騎甫始站下,江爾寧已“嗯”的坐直身子,她杏眼圓睜,柳眉含霜,尖厲又憤怒的叫道:“大膽匹夫,你是活膩味了、竟然敢攔你家姑奶奶的路——”驀的,當江爾寧看清楚對方是誰的一剎,她硬生生咽回了後面的語尾,愣愣的瞪著關孤發了會呆!
深深吸了口氣,她哼了哼,冷冷的道:“我以為是誰有這麼狂,這麼大膽放肆,原來竟是名震天下,霸凌四海的‘果報神’關孤呀!”
關孤冷漠的道:“不錯,難為你還認得出!”
江爾寧大聲道:“姓關的,你不要以為了不起,我並不含糊你!”
關孤緩緩的道:“我素不喜爭執,如果有人對我不滿——拿出行動來!”
神色變了變,江爾寧咬著牙道:“你以為我不敢?”
關孤搖搖頭,道:“還是省省吧,江爾寧,你那幾下我見識過了,還不錯,但不夠看,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眼睛裡像在噴火,江爾寧尖叫:“關孤,你再侮辱我,我就和你拼了,你是個狂人,目空一切又自高自大的劊子手!”
關孤淡淡的,道:“多日不見,江爾寧,你仍一成未改,又幼稚,又刁潑,又可憐,又可笑;你讓路吧,我們要過去!”
使勁一摔頭,江爾寧氣得發抖:“偏不,姓關的,我偏不讓,你有種就闖過來看看,試試姑娘能否把你擺橫在這裡。”
關孤微喟一聲,道:“你真要試?”
鞍上江爾寧雙手一翻一抄,業已把卷起來掛在馬首旁的那條粗若核桃的牛皮索及斜插在腰帶上的尺半彎刀握住;她咬著牙道:“我伯你什麼?”
關孤不由凝視著她,微微搖頭:“江爾寧,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像你這種刁蠻嬌縱又蠻不講理的女子,我還真是少見,一個人應該有勇氣,有大無畏的豪膽,但那卻要看為了什麼才表現出來,如你眼前這樣,你除了充分流露出你的幼稚懵懂,還能證明什麼?”
江爾寧怒道:“你又算哪棵蔥,我姓江的要你來教訓?告訴你,不論我是否打得過你,你卻休要我稍作屈服!”
關孤淡淡的道:“我不需要你屈服,只須要你有點理性!”
粉臉鐵青,江爾寧生硬的道:“什麼意思,你說我沒有理性?”
關孤目光平視,平靜的道:“現在,你自己看看自己,像個有理性的人麼?”
重重一哼,江爾寧悍野的道:“既無理性,我便這樣做到底,看你能奈我何?”
關孤低喟一聲,道:“不要過份,江爾寧,不要過份,我對你的忍耐,已經超過我平常的一貫限度了,為人行事,切記適可而止,否則,就要遭受侮辱……”江爾寧火辣辣的道:“關孤,你這不是第一次侮辱我了,姓關的你早已侮辱過了,我何在乎多上個幾次?”
閉閉眼,關孤抑止了一下內心的火氣,他耐著性子道。“江爾寧,大地十分寬闊,山野平原河川大海可以任你邀遊,你何苦非要擠在這一條狹窄的山道上與我相持不下?你略有姿色,扮像不差,正可享受美好人生,大可不必自找煩惱甚至遭致傷害……”尖叫一聲,江爾寧氣得聲音都發了抖:“什……什麼?你,你竟這樣諷刺我,嘲弄我?”
怔了怔,關孤愕然道:“我何處已諷刺你,嘲弄你了?我講的全是好話……”江爾寧大叫道:“好你個大頭鬼的鬼!你居然批判我‘略有姿色,‘扮像不差’?我的容貌僅僅是這兩句狗屁不通的詞句能以形容透徹的?我老實告訴你,你不要眼高於頂,心存妒意,故意貶低我的姿容評價!”
有些啼笑皆非的搖搖頭,關孤道:“美不是光憑外表,江爾寧,內在的完善更為重要,像你這樣兇橫潑辣,儘管你表面姿色再豔麗,亦同樣不能給人以美感了!”
江爾寧憤怒的道:“勿須你對我有‘美感’,多的是人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