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盡是你們這等惡徒之血!”
喉嚨裡咯咯連響,胡欽咬牙道:“你毀了我的一切……關孤……自也有人殺掉……你的一切……”關孤冷冷的,道:“至少,你已沒有這個機會了!”
很突然的,業己奄奄一息的胡欽竟在這個時候貼地滾來,不知什麼當口,他手上赫然握住了一柄短刀!
重創之獸,其最後一搏的實力彌足驚人,胡欽的情形便正在如此,他在貼地滾撲間,手上的短刀以快不可言的速度猛砍向關孤雙腿脛骨。
關孤的反應更是迅捷至極,“渡心指”拄地一插,左右晃閃,“喳”的一聲,胡欽那隻握刀的右手業己削斷,刀刃甚至連關孤的褲管都未及沾上!
一聲慘號出自胡欽口中,關孤眼神一冷,劍刃飛起,鮮血四濺,胡欽的大腦袋早已圓珠也似骨碌碌滾向角隅!
就在這時,他耳朵裡聽到了來自右側門那邊的一絲音響!
縱掠如電,關孤飛撲過去,染滿血跡的“渡心指”灑過一溜血星,有若極西的閃芒燦映,破門斬出!
木屑飛舞裡,門後刀光急起,“嗆哪”聲中,似有人倉忙側退,關孤“砰”的撞門撲出,劍身側旋,方待反削上去,對方已立時大叫:“是我,豐子俊!”
關孤猝然收手,目光瞥處,可不正是豐子俊?他正在三步之外,弓腰惦步,一副隨時準備火併之狀,兩人視線相觸,俱不由笑了起來!
渡心指……第四十六章風、雨、三人妖
第四十六章風、雨、三人妖
豐子俊連忙收刀,嗯,他手中握的竟然是他的那柄“龍頭薄刃刀”,在他身上還揹著兩柄用綢帶子紮好了的兵器——月形金斧虎頭厚背刀!
舒了口氣,豐子俊拍拍胸口:“好傢伙,關兄,你那一劍是恁般快法,我才見一推門,一道寒光已突的指向眉心,我拼命擋截,還差點破了像哩!”關孤忙道:“對不起,子俊兄,我以為對方猶有漏網之人……”一聽這話,豐子俊不由心裡有數,他輕輕的道:“莫非‘含翠樓’的那幹混蛋全叫你收拾了?”
關孤低沉的道:“逃掉一個掛了彩的溫幸成,還有幾個沒有回來,其餘的,包括胡欽,全被我宰了。”
嚥了口唾沫,豐子俊道:“你沒有受傷吧?”
搖搖頭,關孤道:“託福,我沒傷。”
他又道:“你與南宮兄不是在守護舒家母女她們麼?卻怎麼的到這裡來了?”
豐子俊笑道:“還說呢,你一出來就這麼久沒見回去,大家全放不下心,我和他們說好了,先出來找你,這幢樓可真不小,我挨處找,費了好些功夫沒尋著你,卻在樓上一間書房的壁櫃裡發現了我們幾個人的長刃,那壁櫃的拉門也不知怎的忘了被人拉上,虧是如此,我一推門就看見了這幾柄傢伙,約莫是這些玩意不比金子值錢吧,否則,只怕早給他們藏得好好的了……”關孤道:“一點不錯!”
豐子俊又道:“我剛從樓上下來,聽到這前面大廳裡似乎有什麼聲響,這才趕過來看看,乖乖,哪知門尚未推開,就險些吃了一劍!”
關孤歉然一笑,道:“也許是我太緊張了——子俊兄,你這一陣巡視,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什麼人吧?”
豐子俊道:“沒有了,除開我們之外,這‘含翠樓’似是成了空樓啦!”
頓了頓,他道:“我們回去接他們過來麼?”
關孤緩緩的道:“暫時還不行。”
微微一怔,豐子俊道:“為什麼?”
關孤低聲道:“你忘記了?‘悟生院’方面的追騎即將趕來,他們早派了人去通知,如今大約也快返抵此處了。”
有些緊張,豐子俊道:“我們準備如何處置?”
冷靜的一笑,關孤道:“你說呢?”
豐子俊吸了口氣,苦笑道:“當然唯你馬首是瞻,關兄。”
關孤安祥的道:“雨下得這麼大,天黑路滑,我們對此形勢又不熟悉,車馬夜行,極為艱辛,況且,現在走也不一定走得脫,何必要舒家母女跟著受這種罪?李發傷勢不輕,也好叫他多休歇一會,總之,很多原因不適於趕路——”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的道:“最後,還有一個我不同意躲避的理由,子俊兄,一個武士應該權衡利害得失,不做莽夫,但是,亦不能成為懦夫,該讓的時候讓,該拼的時候就要拼,有如眼前的情形,即是不能讓之時,否則,我們便會叫人恥笑了……”沉思了一會,豐子俊點頭道:“關兄說得的,眼前我們是應該和他們硬拼一場了,這一路來,也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