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怕只好如此了……我唯一覺得不安的是,我未曾一直伴護舒家母女透過此關,假若出了紕漏,我這份內疚就會永生難以平復!”
胡起祿搖搖頭道:“大勢如此,怎能怪你?連一點也怪不上你,關老大,這乃是為了整體的安危才訂下的計策——如果硬要你伴護她們出關的話,恐怕希望還更加要小呢,你不用內疚,更無須不安,反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盡心盡力,其他的也管不了許多了!”
豐子俊道:“胡老哥講得對,關兄,這只是為了大家能渡過此難的權宜之計,你用不著認為未能伴護我大嫂及侄女過此最後一關而有所歉然,正如胡老哥所言,‘盡心盡力’,你業已替我們盡到最大的心力了,這一路來,披荊斬棘,冒險犯難,流的血灑的汗,全都是為了我們,關兄,你做的已經大多,多得該令我們內疚不安了……”關孤勉強笑笑道:“但願不要出事,這就是我最大的希望……”南宮豪介面道:“關兄,你也別老掛著,就算真出了漏子,去他孃的豁命拼了也罷,沒什麼好含糊的!”
關孤忽然被提醒了,他道:“對了,我們還須注意另一件事,如果有了意外用什麼方法做緊急聯絡訊號?有了這個訊號,我們才能臨時應變!”
南宮豪道:“不是約齊在‘斷腸坡’會齊麼?只要那一批人逾時未到,就定是出了紕漏了,這是樁十分容易解決的問題……”胡起祿哼了哼,道:“若是像你這樣說,固然其他的人會知道某一撥人有了麻煩,但卻再也來不及援救了,光坐在哪裡乾等豈是上策!關老大的意思是要商量出一個什麼樣的法子好叫平安抵達目的地的人很快知道有哪一批夥伴出了問題,以便適時赴援,他這才是最有效,最實際的提案!”
豐子俊斜脫拜兄,調笑道:“大哥,你可真是豆腐腦筋啊!��蹦瞎�覽狹遲亢爝車潰骸案�冶丈夏隳欽懦餱歟 ?
關孤擺擺手道:“不要爭執——這個聯絡訊號的法子我倒有一個,現在我提出來,各位看看是否可行……”胡起祿忙道:“說出來聽聽!”
關孤略一沉吟。道:“這個法子十分簡單!老狐狸,你可在附近——譬喻‘三燈窪’你那朋友李二瘸哪裡,叫他派出幾個精悍點的高手來,每個人暗裡跟綴住我們這邊的一撥人過關,這幾個人全得有乘好馬,只要一旦發覺我們某一撥人出了事,就立即飛騎趕回‘斷腸坡’傳信示警,自然,大家只要約定一句暗語,到時即可接觸,那幾個跟綴我們的人可以認得他所跟綴的物件,我們卻勿須認識他們,只是最好叫他們光有縱的聯絡,而不要有橫的關係!”
一拍手,胡起祿道:“好,就是如此!”
關孤又道:“你那朋友李二瘸的手下也靠得住麼?”
胡起祿笑道:“我已保證過了,如今我再說一遍,這可以用腦袋擔保他的忠誠可靠,但為了預防萬一起見,我也只將實情告訴他一個人,他的手下犯不上知道,只要告訴他們怎麼去做就行了!”
豐子俊問道:“那李二瘸,手下的人夠不夠分配?”
胡起祿道:“李二瘸是專門做關東生意的私梟,按節令從外頭搜罷些貨色販至中土,他做的生意什麼都有,自買賣人參毛皮到五穀雜糧,從私鹽煙土到馬匹布帛,另外還兼保暗鏢,他自己在‘三燈窪’開了幾家賭檔,一處窯子,另一家茶館,手下用了不少人,而這些人全是跟了他多少年的心腹弟兄,個個忠心耿耿,對他敬服有加,我們的事有他幫忙最是方便不過,他這點法子還有!”
頓了頓,他又道:“李二瘸這人壞是個壞胚,和我一個熊樣,但卻講求一個‘義’字,所以各位對他大可放心,他和我雖然把黑道上的惡習全佔遍了,卻只留著顆心還是紅鮮鮮的可以隨時掏出來示人!”
關孤一笑道:“物以類聚,這我是相信的!”
打了個哈哈,胡起祿道:“這是關老大看得起——關老大,我和李二瘸是多年的老搭檔了,平時也曾向他提過你,他對你呀,可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從心眼裡崇仰呢……”關孤吁了口氣道:“這我不敢當,總之,事情過去之後,不管我見不得著他的面,我會記著這麼一個‘雪中送炭’的朋友就是了!”
拍拍胸膛,胡起祿道:“錯不了的,關老大。”
關孤又平靜的道:“現在,每一批人的出發時間要定下了!”
胡起祿想了想,道:“我們在大白天走,這樣也可以減少他們的疑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我和舒夫人在明天中午啟行,預計黃昏時分便可出關,南宮兄,豐兄,銀心姑娘,大愣子四位在明天子夜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