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個性,舉止,習慣,氣質是一點也顯示不出來的,而他們對你的同行者又遠較你為陌生,這就更增加了其中的安全感……”關孤淡淡的道:“那麼,舒姑娘呢?李發呢?”
胡起祿搓搓手道:“舒姑娘便同江姑娘一道,第三批走,江姑娘身上正好帶傷,她可以佯稱是在半途上被某人暗算了的,恰巧遇上的舒姑娘經過哪裡救了她一命,因此,她要求舒姑娘好人做到底,陪送她到關外家裡醫治,但江姑娘記得要說你家裡只有寡母一人,且另求異性相送,旅途多有不便,所以才由你親自伴護舒姑娘回裡養歇,以免他們盤詰你為何不由家裡男人護送之際有所遁詞——”這時,南宮豪忽道:“不行!”
胡起祿,怔了怔道:“怎麼不行?”
南宮豪向關孤道:“關兄,我在前面趕車的時候,聽到江爾寧告訴過你,說她在‘火珠門’裡有個熟人認得她!這樣一來,胡老兄的謊就圓不起來了!”
關孤道:“是的,她有個昔日在她家充任過護院的朋友如今在‘火珠門’為‘大前鋒’……”一擊掌,胡起祿道:“好,好極了,這樣更好!”
南宮豪迷惘的道:“好?這樣更好?這樣一來,你的妙計便成了拙計,根本就行不通了,還好個什麼勁?”
胡起祿呵呵笑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南宮豪問:“怎麼說?”
摸摸八字鬍,胡起祿胸有成竹的道:“只要把話改一改就行,江爾寧可以由舒姑娘伴送著直接去找她那熟人,照樣告訴他原來騙好的一套話,然後,要求那人直接送江姑娘到關外一處什麼合適的所在去治傷休養——當然,卻不能說是‘回家’了,因為那人既識得江姑娘,便曉得江姑娘的家屬在‘清漳河’,我們只要思量一下,看看哪個地方比較方便即可,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這裡隔著‘清漳河’遠得很,當然還是就近療治較為合理,問題是,我們想想看何處適宜且不啟人疑竇……”蓬車上,江爾寧懶洋洋的道:“出關二十里地,有個馬場,場主趙大開是我爹的老友,我前幾天才在他哪裡選購了幾十匹好馬,這件事陳其茂也知道,若是我說到他哪裡養傷,是十分合理的,甚至,我還想要求陳其茂幫我‘報仇’‘擒兇’呢,我會杜撰一個仇家形像出來,陳其茂也曉得我同關孤以前結下的樑子,同時他明白我對關孤恨之入骨——自然這是過去的事了——在他面前,我不妨再裝樣子,臭罵關孤,他就越發不會朝這上面想了——老狐狸,行得麼?”
胡起祿連連點頭,笑道:“行得,行得,呵呵!我發覺在座諸君,於智謀方面,俱為一時之選,上上之材,決不比我稍差,我這‘鬼狐子’,委實沒什麼好狂的了,尤其是江姑奶奶你,十足的也是頭女狐狸吶!”
江爾寧一瞪眼,嗔道:“見你的大頭鬼了,女狐狸……”關孤頷首道:“很好,江姑娘與舒姑娘二位便依此計過關!”
江爾寧注視關孤,誠摯的道:“你放心,關孤,我會以我的生命來擔保舒家姐姐的安全!”
關孤道:“多謝了!”
這時,胡起祿又道:“我會替舒姑娘易容的,易容後的結果,我保證連她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其他各位,我亦保證有相同之效果!”
關孤笑了道:“別再吹擂啦!老狐狸,李發怎麼走法?”
胡起祿道:“他是最後走,一兩大後有一撥wωw奇Qisuu書網單幫客出關,李發弟便雜在其中,他在改易容貌之後的結果一定可以混瞞過去的,自然,這撥單幫客也是由我安排,‘三燈窪’的李二癟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也可以出點力!”
關孤道:“可以,但實際情形你卻用不著說出,以防萬一走漏風聲!”
胡起祿道:“放心,我自會加意謹慎,現在,各位對這幾條出關的法子還有什麼疑問及認為不妥之處麼?”
關孤咬咬下唇,道:“老狐狸,像這樣一分散開來,目標是減少了很多,而且成功的希望也頗大,但是,我們本身的力量卻也相對的削弱了,換句話說,彼此全失去了依恃與保障,若是萬一出了毛病,怕就要叫人家給活剮了!”
胡起祿沉穩的道:“不錯,關老大,任何一件事,都不敢說十捏十穩,萬無一失,但我們卻只能在人為的方面盡最大的努力,仔細籌劃,步步考量,務使其中的失誤減少至最低限度,不讓不該產生的錯誤產生,我們只能這樣做,至於超乎人力防範之外的突發狀況或難以預及的變化,卻不是我們能以事先安排的了——那只有在臨時加以補救!”
毫無笑意的一笑,關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