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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李發急急忙道:“大哥,這些問題何妨回去再談?在這裡不大方便……”關孤不理,他惡狠狠的道:“左煌,是那叫周來旺的野種親自上門要求的麼?”

苦著臉,腫著臉,左煌眥著大齙牙吶吶的道:“小的們——不太清楚,關大哥……你老也知道院裡的規矩……像我們這種角色,只知道……奉命行事,哪有權……問東問西?”

關孤怒道:“好刁!”

左煌猛一哆嗦,惶恐的道:“小的……不敢。”

關孤昂首沉臉說道:“左煌,呂安,你們也算‘悟生院’的三級頭領了,就辦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姑無論這件事是如何的不該辦——你們都辦得這麼汙七八糟,非但手段殘暴,過程中紕漏百出,最後還鬧了個灰頭土臉,几几乎送了命更坍“悟生院”的臺,你們算是什麼三級頭領?你們還有什麼麼臉面回去朝見禹院主?”

左煌與呂安不禁驚惶萬狀的哀求道:“關大哥……是小的們無能、糊塗、失算……全是小的們不對……關大哥,只求你老多多包涵……”關孤冷漠的道:“回去之後,請禹院主包涵你們吧!”

左煌恐怖的叫道:“不……關大哥……請大哥留情……”呂安也抖索索的道:“關大哥……我們保證不再犯過了……”關孤一揮手,斷然道:“扶他們上馬,李發!”

左煌可憐兮兮的苦苦哀告:“這件事……關大哥,本來辦得十分完美的……都是‘大鷹派’這幾個小雜種出來搗的蛋……關大哥,怪不得我們礙…”只有李發心裡有數,他知道,關孤之所以如此刁難他們,斥責他們,並不是為了在這樁“生意”上所出的紕漏。

其根本原因,還在於關孤對這樁“生意”的本質不滿,易言之,關孤痛恨他們做了這件事,做了這件既不仁更不義的卑鄙“生意”。

但關孤既不能批評“悟生院”的作風,就只好拿著這兩個行動的工具來出一口心中的怨氣了……這時關孤暴烈的道:“住口!”

李發悄聲在左煌耳邊道:“老左,大哥的脾氣你不是不曉得,你再囉嗦下去,恐怕在大哥一火之下,你就不止再捱了一記耳光了!”

說不出心頭是何等的怨恨,但左煌表面上卻絲毫不敢現露出來,他唯唯諾諾,只好忍著委屈與身上的痛苦,在李發的協助下同呂安吃力的上了馬鞍。

回頭看了看地下躺著的四個“大鷹派”年青人,李發也不由心裡嘆息,他謹慎又低沉的道:“大哥,這幾個人放在這裡沒有關係?”

關孤生硬的道:“過了半個時辰,他們的受制穴道將會自然解開——”瞪了馬鞍上擠坐的左煌與呂安一眼——他兩人如今的模樣活像一對龜孫——關孤凜然道:“其實,躺在這裡永遠不需再醒過來的原該是你們這兩個蠢材才是,你們的馬匹呢?”

左煌激靈靈的一顫,結結巴巴的道:“回……回關大……大哥……小的們……們的馬馬匹……在……在前面小祥集……的一家客棧……棧裡。”

關孤幽冷的道:“到了小祥集,李發,給他們找回原來的坐騎,路還長,該步行的不是你,應該是他們!”

李發躬身道:“是;大哥。”

於是,關孤不再多說,轉過馬頭,緩緩離去,李發則牽著馱有兩人的坐騎,快步在後跟上。

濮縣靠東約十五里地,有一座險峻又雄偉的山嶺,嶺峰宛如二柄巨劍指天,陡峭極了,也怪異極了,像是峰仞割破了雲幕,就那麼巍然穩立在那裡,傲然向大地俯瞰著一樣,有種說不出的威猛懾人的形勢。

當人們迎著這座山嶺走去,它那模樣就彷彿要撲壓下來傷入吞噬般的猙獰;山上山下,全生著密密的楓樹,如果時當秋涼,可以想見那一片如火的紅葉,如淚的紅葉,以及如血似的紅葉了……這是“丹楓山”,從這裡過去不用十里路,便進入“豫”境了。

渡心指……第十一章軟、硬、笑裡刀

第十一章軟、硬、笑裡刀

丹楓山下,有一條清瑩的流溪繞過向東,而流溪與山麓中間這塊平坦的地面上,便建立著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大樓閣,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森森院牆內,有七幢同樣以黑色巨石造就的樓廈。

這棟七樓廈分別獨立,中間卻以長長的簷廊相連,甚至連那一條長長的簷廊也都是黑色的,黑色的琉璃瓦面,黑色光滑的雕漆襯木,黑色欄干,以及,黑色的地磚;七幢樓房的建築位置形成一個大略的十字。

中間五幢縱排直下,左右各一,樓房的砌造異常堅固,厚實,而穩靠,沒有講究其格調的豪華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