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衝顏露咆哮著,“你說什麼任務失敗?你們、你們殺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原來她叫塵香?”怪不得她被寧青收入八卦鏡時一直念著《武陵春》裡的那句“風住塵香花已盡”呢,一句話道出她的身世來歷。“就是你對不對?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魂,而是三魂七魄要消散時被人不知用什麼法寶強行凝聚在茉莉花上。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你太過分了,利用她不生不死的生命替你做壞事,令她生不如死……哼,她若有心求死不惜違揹你的意願那也是你們逼迫的。”我越說越憤怒,看不到生命盡頭的日子,永無止境地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沒有自由,誰忍受得了?!
“住口!你懂什麼?!這世上我最愛的人就是她!她是為了我……”那男子紅著眼陰鷙地捕捉住我狂吼,揚飛手上的破鼎向我罩來。“我不跟你多說,就先抓你進去給塵香賠命,今天你們全都要血債血償。”
“別說笑了,你認為塵香還有血嗎?她已經讓你給變成一個妖怪了……”
“啊啊啊——”他瘋狂地催動著飛鼎,那形如野獸的痛苦神色嚇得我噤聲不語,不敢再刺激他。他,是真心在意那個塵香的吧?我內中不由一陣感傷,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啊。
那個不起眼的小鼎凌空飛旋著,越轉越大,放射出萬縷金光,鼎的表面原本磨損嚴重的紋路在那飛快地旋轉中竟幻化出十八個似人似獸的古怪身影,他們晃動著身手,盤旋在鼎沿,獰形獰狀地向我抓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令人拒無可拒。
我抵抗著那龐大的力道,看到納蘭白縱身向那男子攻去,一出手竟是兩條昂首怒吼的氣龍……
這時好像所有的武藝都派不上用場了,我覺得我只要一鬆懈就會被吸進那個古怪的鐘鼎裡。
“採靈,我來幫你。”顏露和蘇雨詩心急地向我奔來。
“不要過來。”
“不要過去,你們的功力抵擋不了。”我和寧青幾乎同時喊道。
難道我就這麼束手無策?明明自己功力通玄,為何連一個小小的破鼎也對付不了?!我焦急地又瞧了瞧打鬥中的納蘭白,他的功力進步了好多,可是那個人手上的令旗同這個鼎一樣古怪得很,不但能招來風刃還偶爾有電光發出,納蘭白打出來的勁道大多被他卸開,一時半會也奈何他不得。
仰頭看著那個愈轉吸力愈強的鐘鼎,它所煥發出來的金芒已經籠罩住了整個鼎身,更映得暗灰的天空一片金黃輝亮……它運轉的速度已快得沒法子分辨,我一面盡力地抵抗著那股掙脫不得的吸力,一面試著分神感應那輻照而來的金光,驚訝地發現它們這種能量氛子居然是由那個鼎內的某種陣法啟動後聚集產生的……它能量的來源竟是天地宇宙!?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能試試,我暗自咬牙,拼了!
我幾乎將全部的心神投入剛剛悟出的心法,全力驅動靈訣,我只覺身上乍然一震,迸出銀瀑似的靈力光幕,同時發出龐大的引力,整個時空好似被扭轉了似的,我可不管什麼香臭或有益無益的,只知道盡其所有的把能量氛子全吸了過來,很快地在我身上卷裹成了一個蠶繭似的東西,有點像龍捲風……漸漸的鐘鼎所發出的能量體也被吸附了過來……是時候了,我猛然將所有的能量往上空拋擲,飛速地騰身將跌落下來的鐘鼎抓在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企圖在扭曲的時空中定住身子,瞅向我的目光充滿了驚愕、駭然、恐懼……
“把玲瓏寶鼎還給我!”那男子久久回過神來,驚恐地看著我抓在手中的小破鼎,臉上一片死灰,眼神狂亂、迷茫、不可置信中還有著深深地畏懼。“把寶鼎還我——”
納蘭白不知什麼原因盯著自己的雙手雙愣,被這男子的吼聲拉回神,瞧見他向我撲來,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抓,那男子身子周圍頓時泛起一圓形光罩,竟活生生把人囚困在空中無法動彈。
“納蘭!?”我驚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也會——咦,有人?
“安若素,你身為廣東行教教主,不但未把行教發展壯大,還私盜玲瓏寶鼎和五行令旗違背尊神諭令擅自行動,在人間界大動干戈?!你不知會有什麼後果嗎?”
“快快隨我們前去跟教主認罪。”
虛空中突然浮現兩人,其中一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留著像鰭一樣的奇怪髮型,截肩長袍,腰上束著一條鑲滿寶石的腰帶,雙手雙腳各戴著手環腳環,腳上的環閃著藍黑色彩光……這、這是上次那個在HG鎮襲擊我們的修真嘛。另一人無論長相和妝扮都相對要斯文了許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