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納蘭白麵面相視,那他打的什麼戰啊,怪人。
他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有東西在接近我,每晚睡覺到子時就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擠得我透不過氣,我不甘認輸當然就要運功抵擋,和它比耐力,看誰先放棄,好在那個傢伙每個晚上好像就只能纏我兩個鐘頭……”
“奇怪,張大哥身上陽氣這麼重,她怎麼近的了身?”我喃喃自語,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
“對呀,她怎麼不找我?”
我瞪了他一眼,“因為你沒張大哥帥。”
“你說什麼?”納蘭白手臂一張,環住我的脖子,威脅道:“你說誰帥?”
“當然是你帥!”我拉開他的手,跑了開去,再回頭扮了個鬼臉。“臭美。”
“哈……”張峻山大笑,高聲道:“採靈,我載你上班。”
“好呀。”
“那我呢?”納蘭白高喊。
“你載女鬼上班吧。”我和張峻山同聲說道。
納蘭白氣結。
等了一整天,夜總算黑了,風兒吹得有些急,難得的,還起了淡淡的霧。
兩個男人各自如常地在各自的住處活動著。我和準備了一天的寧青則隱起身來,躲在一邊關注著這一層樓的動靜,務必要將這鬼怪抓住。
“你準備的這些東西有用嗎?”我問著旁邊的寧青,總覺得她準備的這似木非木的劍和古香古色的八卦鏡有些玄,這些東西不是隻有專門修道的人才會用?
“有了它們,我們應該能更省勁。”
“哦。”反正有用就好。由於我和寧青功力已經和凡人不是一個層次,可以說是正式跨入了修真期,一般的妖鬼怪還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有準備),但納蘭白和張峻山就差了些,所以寧青還特地幫他們開了“陰陽眼”,免得到時候打起架來,他們一頭霧水,只會添亂。
等了好久,我覷了眼時鐘,快子時了。我收回了大部分的神感(為免引起來人的警戒)的同時感到一陣陰涼的波動,似乎有股邪氣罩住了這棟大樓,陰邪的氣這麼明顯,怪不得昨晚我會有感覺,只是昨晚這陰森詭譎之氣好像還沒這麼濃吧?!“來了!”寧青輕觸了我一下。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晚晚纏著我幹什麼?”張峻山房內傳出他冷靜地低喝。
明明沒有聲音,我卻好似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女聲:“終於吭聲了,我還以為你這悶葫蘆會一直當下去呢。”
和寧青對視一眼,我們同時躍起,我上她下,雙手頻揚,靈氣隨之揮出,形如螺錐地潛入早預定好的金剛結界陣眼,拉起靈力罩。
“你!”女鬼感受到空氣的波動,身體急遽投往窗外暗夜,卻被彈了回來。轉了轉,她驚慌地發現自己竟然闖不出這屋子,立即恨恨地瞧著張峻山尖聲叫道:“原來你們早就設好埋伏了?”
“不錯。”寧青冷聲答道,跟著還有我和納蘭白同時走了進去。
知道結界是我們佈下,女鬼乍一見面便化成波紋狀能量牆,閃電般朝我們撲頭蓋來。
反應最快的竟然是納蘭白,他的功力進境出乎我意料地快,只見他雙手各劃了半圓後結成一個盤龍手印,迸發出龍捲太極似的急速氣流,怒吼著的龍頭氣勁瞬間就把波濤萬傾般的能量牆撞破擊潰。
四散的能量消失於空中,又在落地窗邊凝聚成形體,令人擔心,是不是純能量形體的她是不是永遠無法消滅,我瞧了瞧寧青手裡的木劍和八卦鏡,也許只能靠它們了。
再看那女鬼,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與當初見寧青時她滿身的靈幻之氣不同,這女鬼一身白衣,黑髮活似有魔力般飄揚著,一點也沒有靈體的剔透反而有著濃厚的質感,就像是水粉畫與水彩畫的驅別,對!就像張顏料上得過多的水粉畫,死死的,既無人的立體也無靈體的透明輕靈,就像一堵平平的牆一樣,扁扁的,怪異得叫人看了實在難以適應。她眉目細緻,像精心描繪,遠遠看去,便似朵惹人憐愛的小花,我似乎聞到了由她身上發出的那一絲淡香,是茉莉的香氣,我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鬼?”
“哈哈哈……”形態有些頹喪的她似乎感到很好笑,仰頭狂笑了起來,整個身子就像布簾被風吹動一樣,波動起來。“我是鬼是怪有什麼差別嗎?你們不是一樣要消滅我?”
“如果你不害人,我們怎麼會消滅你?”她的悽狂令我覺得自己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地。
“我害誰了?”她狡猾地問。
“你不害誰來這裡幹什麼?”寧青搶先說道:“跟她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