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瞅著他。
“有嗎?”他無辜地說,大手輕柔地幫我整了整衣服,拿掉頭上的草屑。“你不是還要找草藥,快點吧,陽光太烈曬久了不好。”
“陽光對我還會造成什麼傷害呀?”我抿嘴笑道,把我當普通的女孩子呢。陽光是沒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可我才邁開步子想要尋找用得著的藥草立即感到一陣腰痠,兩腿之間的不適連輕一點走路都感到困難。
“怎麼了?”納蘭白仔細地看著閉眼不動的我問道。
“沒什麼。”特意運轉了幾周的功力,我試著走幾步,感覺好多了。只是,功力好像增長了不少。
他定定地瞅著我,眼光若有所悟,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伸手牽著我。“走吧。”
他跟在我旁邊,手上拿著我採摘後遞給他的花花草草。“沒想到這山上有這麼多不起眼的東西可以當藥。”他驚奇地說。
“當然嘍,這世上可以當藥用的東西多著呢,我從小跟著奶奶上山採這些東西到市集上賣,賺了許多零花錢。”
“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除了可以賣了賺錢之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腿上長了個大瘡,奶奶採了幾樣草藥搗成泥糊在我腿上,隔天那瘡就流膿結疤,給我的印象很深,再加上我學習不好,又沒什麼玩伴,平日裡除了煮飯也就這個有點興趣,後來寧青留在腦海的這方面知識也給了我相當大的助益,雲秀則讓我真正明瞭這世間的花花草草是多麼可貴的一種資源,它們絕對是值得細心對待和研究的。”奶奶、寧青、雲秀這三個人,分別代表了我在中草藥學這一方面的基礎、增益和發展的三個層次,說起來就好像冥冥中註定一樣。
大概想起了與張峻山一起被我以“祖傳秘方”一夜之間治好他們鼻青臉腫的事,納蘭白點了點頭,盯著手裡不起眼的花草道:“的確非常神奇,看來我有空也要多看一下中醫藥方面的書。”
“你有那個時間學麼?我給你當老師好了。”我俏皮地說。
“有何不可。”他斜挑了下眉,雖然看到了我唇邊不懷好意的笑卻不以為意。
“採靈,你還在意你媽媽說的話嗎?”過了一會兒,他突地問道,我直起身子,臉上悶無表情,螓首撇過一邊。“她不是我母親。”
納蘭白沉沉地望著我。“說不定她真是在以她的方式在愛你關心你。”
我抿著嘴。“沒有一個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我沒有姐姐她們聰明的時候,她對我就像對待一隻蒼蠅一樣,現在我變好了,她卻只想利用我賺錢……反正我習慣了,但她不能侮辱你……我、我好討厭她!”
“別傷心。”他把手中的藥草拋到一旁地上,撫著我雪玉般的俏臉,“她可能不是那麼想。”
“我沒有傷心,我也不管她怎麼想。”我投進他懷裡,“我們等奶奶好了,就回廣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念公司想念張大哥和寧青他們。”
他微嘆了口氣。
“你不願意?”我兇巴巴地仰頭瞪他。
他失笑地俯首親了我的紅唇一下。“沒有,只是覺得你說話像個不高興的孩子一樣。”
我不忿地推開他,逕自走下山。“你覺得要跟一個孩子結婚很可笑是不是?”
“哎,你想哪裡去了,我沒有啊……”他拿起藥草急急地追上我。
“你就有。”我兇惱地回他一句,心裡微惱,我怎麼跟他爭這個,好像跟我們原先要談的話不相干嘛。
“沒有。”
“就有。”
“好,有就有,你——哎,別哭呀!”
他在我旁邊也跟著蹲了下來,手足無措地瞧著我,見我埋首膝上啜泣不止,乾脆一把將我抱進懷裡,找了個蔭涼處坐下,等我哭得膩了,才幫我拭去淚漬。“有那麼難過嗎?”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哭,並不是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我不知道我怎麼了。“那好些了?”我點了點頭,他則無聲地嘆了口氣,抬頭睇著綠樹上邊的藍天白去。“你為什麼又嘆氣?”我偎進他懷裡,心裡惴惴,莫非他真的覺得我像個小孩子?
“我是想,當你清冷自制地瞧著我的時候,我就想逗著你生氣、哭或笑,當你哭的時候,我卻又自心痛,只願你還是清冷疏漠的好。”
“納蘭!”我感動地伸出皓臂主動攬著他的脖頸,令他微低下頭,我則仰著小臉溫柔地吻上他,好一會兒才羞怯地縮了回來,我很少主動吻他的。其實跟他在一起,我的情緒起伏最大,特別是與他戀愛後,心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