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打死,最嚴重的一擊剛好在腦袋上。”
已經三次了,從我遇見納蘭白開始,他們總共被阻擊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他在哪裡,讓我看一下他吧。”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真的要看?”他好像知道阻止不了我,不等我回答就報了病房號。
“你陪我。”
沒把握一個人,我拉著他的手,慢慢地找到那間病房。“我看一眼就好。”
“……”
我瞅了他一眼,奇怪他好像想通了什麼似地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你也要小心,說不定他們也會對你不利。對了,還是洛幫的人嗎?”
“這件事情回去再說。”他握緊了我的手,“我擔心他們會朝你下手,如果鬧到公司去後果就更不堪設想,一定要想想辦法。”
“到了,你進去吧。”
“不,我在門外看。”
開啟門,我看到張峻山正躺在病號床上睡覺,他的頭上綁著繃帶,薄被下看不到受傷的情況,不過,“他、他的左腳怎麼啦?斷了嗎?”
不然為什麼需要弄上石膏?!還說是小傷……我有點怨納蘭白瞞我,卻不敢看他也不敢再看房裡的人,因為我的眼中已滿是淚水,心中瀰漫著關心、哀傷、幸災樂禍和無奈!
“他的腳有點輕微骨折……”
納蘭白的聲音好像有響起,但我已無心去聽,只顧咬著牙苦苦地抵擋著那種無言的情緒衝擊,憤怒地無聲吶喊著:死了的人就該歸於塵土,前生的事情為什麼要無知的後世來償還,張大哥什麼都不知道,我更無辜,“你”到底基於什麼樣的心態而緊緊地記著那段感情不放開?!難道我的一生便要生活在“你”的陰影下?!這不公平!我做了什麼事,老天要為我安排這樣的命運?為什麼不讓我早在掉落山洞時死去?
納蘭白把我拖離門邊,關上門,把我擁進懷裡,“你到底是在折磨誰?”
我靠在他懷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只會拖累別人,麻煩別人!一股自小埋藏內心深處的自厭又浮現了出來,想起媽媽曾經厭惡譏諷的話,爸爸的不理不睬,兄姐的漠視,只有奶奶……現在還有張大哥和納蘭白,不!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想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回去吧。”他說。
“過兩天峻山好了之後,我陪你去找有名的大師或道長,問問你的情況,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終於平靜了些,想到剛才的失控,有些黯然。“我回去了!你、你要在這裡照看張大哥嗎?要是那些人來了怎麼辦?”我拳緊了手,“不如,我陪你吧,你晚飯有吃嗎?”
“習慣當管家婆了啊?”他嘲笑我,扯了扯我的發。“放心吧,如果把事情鬧到醫院來,就不是一般的社會事件了,他們不會這麼笨的。”
我把髮絲搶過來,面無表情地瞪著他。
“這是什麼表情?”他失笑,眼睛燦亮燦亮,“好了,我有吃過醫院的食物,雖然沒什麼味道,不過沒餓著肚子,回去吧。”
久久,我妥協地點了點頭,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醫院。
我不能什麼事也不做。
從遇到他們開始,其實都是他們在照顧著我,而我什麼事也沒能為他們做過,連現在,張大哥受傷,我也不能留在他身邊照看他。
我真的好想哭,只可惜真正的我就算哭也只是心裡哭,哪像“她”眼淚說流就流,林黛玉轉世似的,要是活在現代當演員肯定是個實力派!
我心裡清楚,我已把他們當成至親的人看待,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出意圖傷害他們的人,就算不要了這“半條命”也要守護好他們。對著來往不休的車人潮流我下定決心,必要的時候,就動用禁令,以我身上的神秘能力來解決。至於什麼前世今生情恨糾葛或精神分裂等等,我不管了,通通不管了!
回到家裡後,我寫了一封信給奶奶,告訴她,我找到了份很好的工作,遇到了許多不錯的朋友,很抱歉到現在才寫信給她……
第二天,我連著信附上五千元,從郵局寄了出去。
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量,我臉色蒼白地喘息著倒在床上,頭既疼痛沉重,眼力和耳力也好似被蒙了一半,感覺自己像個得個重病的患者——只能祈禱這個方法能行了,我暗歎,明白自己已一腳踏入了棺材裡。
沒想到自己的生命,會像流星這樣短暫,不過,我笑了笑,我不後悔,以前的種種現在想來別有一番滋味。“別人的生命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