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嗎?”雷斯垂德萬分不解地攤開雙手。“難道是你們的這個換位的實驗,讓他徹底改變了?”
“那希望我沒有像他那樣開始討厭女人才好。”華生打趣。他讓自己顯得輕鬆。
夏洛克還沒等走出這條走廊,嘉雅忽然從走廊的另一邊出現攔住了他。
“請等一下!”她用一種不容人反對的語氣說,並推著夏洛克重新回到病房門前的華生和雷斯垂德身邊。她高聲地對大家說。“我想起一件事,是關於託尼的手槍,我知道那把手槍到哪裡去了,就是這個女人拿走的。”說著,她指向病房裡的艾菲,“前幾天,我看到她到託尼的房間,當時我還奇怪,她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進託尼的房間。”嘉雅得意洋洋地側目看了夏洛克一眼,“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據吧!”
華生想起剛才在病房裡,夏洛克曾向嘉雅明確地指出,如果想證明艾菲有罪,就必須要有可靠的證據。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快就想到了證據。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嘉雅。”夏洛克問道。他冷靜的態度,頗能壓住嘉雅那種不懷好意的言辭。
“我不記得正確的日期了,大概是上星期的某一天吧!”嘉雅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很生氣的說:“我想不起來了——我為什麼要記得正確的日期呢?——我只是走過大廳,從半開著的門往裡面看了一下,發現她在裡面走來走去,如此而已。”
“艾菲單獨到令兄房間,是不是很少有的事呢?”夏洛克若無其事的問道。
“艾菲到我們任何人的房間,都是絕無僅有的事。”嘉雅說,“她只是偶爾到盧克的房間而已,阿普里爾很久以前就告誡過她,不准她到我們的房間。”
艾菲以懇求的眼神看著病房門口的嘉雅,呻吟似的說:“哦!嘉雅,我究竟做了什麼事,竟使你這樣恨我。”
嘉雅粗暴的大聲說:“你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事啊?!”她的聲音尖銳,眼裡燃燒著魔鬼般的火焰,“可以說你什麼都做過,也可以說你什麼都沒做。你實在太聰明瞭,你背地裡偷偷的做,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仁慈的樣子。不過,如果你認為可以把我也矇騙了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自從你到我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恨我們,所以,你作了各種計劃——等待時機殺掉我們——實在卑鄙極了,你這個……”
“嘉雅!”把她這個長篇大論打斷的是麥切醫生的聲音,“夠了吧!”他的眼睛威脅似的瞪著嘉雅。
麥切醫生這種態度與嘉雅的粗暴言辭同樣令華生感到驚訝!他那種熟稔得過於隨便的態度,即使是與戴維森家人有著長時間友誼,也令人覺得很不尋常。夏洛克也注意到這一點,他睜大眼睛好像覺得很有趣似的。
“你簡直是歇斯底里,”麥切醫生瞪著嘉雅說,“你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華生有一種感覺,若當時沒有他們在場的話,麥切醫生可能會用更嚴厲的言辭指責嘉雅。不過,雖然如此,醫生的話已經立刻有了效果。
嘉雅兩眼看著地上,態度馬上轉變,她把手蒙著臉全身發抖地抽泣著說:“我瘋了——我真傻——竟然說出那種話。”
“我想,我把嘉雅送回去比較好。”麥切醫生又恢復了他那種職業化的語氣,“今天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實在有點不勝負荷。”
嘉雅默默不語地轉身離開了。
“偵探,大概在這裡沒有得到你們想要知道的吧!”醫生說:“艾菲沒看到那個加害她的人,這一點最令人遺憾!”他和華生握握手說:
“不管是你或警方,只要有我能幫助的地方,請儘管告訴我,我一定不遺餘力去做。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吧!”他說罷,告辭追著嘉雅離開的方向走了。夏洛克緊跟其後的離開了。
雷斯垂德和華生告別,說是要回警局好好研究這個案子。他壓根沒有邀請華生一起去警局研究的意思,顯然他只是表面式上配合他們的實驗,在心中則壓根不會把華生當成什麼偵探。
大家都走了之後,華生給薩拉拔了電話,想預約和她共盡晚餐。可是薩拉竟然拒絕了他,聲稱晚上已經有約。
華生獨自返回貝克街去,心情有些鬱郁。
夏洛克在晚餐的時候沒有回來。按照他的說法,應該是去赴了某個女病人的約會。薩拉並沒有規定診所裡的醫生不許跟病人約會。她該制定這樣的制度的。
可是稍晚一點,大概就是在剛剛過了晚餐時間以後。夏洛克竟然回來了,身後跟著的不是哪個女病人,而是雷斯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