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在二者間做出選擇，犧牲愛情，也是理所當然。

華生反覆地思索著，自己的所作所為，算不算得上是犧牲了愛情。他為了維護和夏洛克的牢固關係，奉獻了自己的愛情。

當然現在還要奉獻身體。

夏洛克像急於吃到已送到嘴邊的魚的野貓那樣，興致勃勃地解開華生襯衫上的鈕釦。因為這個動作並不熟練，而不時地發出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抱怨聲音。“你為什麼不去洗衣店呢？”

“什麼？”華生被這個問題搞的暈頭轉向。

“這個扭扣是你自己縫的，才會這樣緊。所以說你一直在自己洗衣服。”

“夏洛克，我不會奢侈到連一部普通的襯衫也要送去洗衣店。當你的助手沒有薪水可拿，而醫務所的薪資我到現在還沒拿到。”

“脫掉吧脫掉吧……”夏洛克拉扯著那隻頑固的鈕釦。為了防止被拉斷，華生主動脫去了襯衫。不禁再次感慨起自己的奉獻精神。

“還有我的。”夏洛克興奮地說。華生望了他一眼，主動幫夏洛克脫去襯衫。

兩個人隨及在沙發上抱成一團。夏洛克將華生的褲子褪下去，這個動作倒進行的很順暢。“不會有人忽然闖進來嗎？”華生說。

夏洛克胸有成竹地點頭，“房東太太晚飯之前不會回來。她去參加親戚的婚禮了。”

“她對你說過？”

“她早上穿了草綠色的裙子。”

“這能說明……算了。她也許會在典禮之後就回來！”

“不會的。她一定會在晚飯後回來。要知道妹妹從來沒來看望過她。”

“什麼？她妹妹從沒看望過她，和她一定會晚飯後回來有什麼必然聯絡嗎？這……”華生正要繼續問，夏洛克卻低下頭咬住他胸前的敏感部位。華生因受到刺激而驚叫出聲，向後躲閃。隨及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覺得自己像是被挑逗的女人似的大驚小怪。

“夏洛克，我們去臥室！你總不會急到這種地步！”

這時，他們同時聽到了樓下開門的響聲和奔跑上樓梯的腳步聲。在就要有人推開他們二樓的門時，華生猛然推開夏洛克，奔進廚房。他的心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不管來的人是誰，如果只看到夏洛克一個人赤著上半身，總不會產生更多的聯想。而幾乎脫光的他，先躲藏起來是很明智的。

來人是雷斯垂德，他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夏洛克，恐怕……”然後立在門前看著夏洛克發呆。“你……很熱嗎？外面還有沒融化的雪。”

夏洛克似是而非地點頭。“第三宗殺人事件終於發生了……”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打斷他。“你以為我是來向你報告又發生了命案？想不到夏洛克也有推理失誤的時候！沒有人再死。是艾菲打來了電話。她堅持要來一趟，好像是有特別的苦衷。她覺得在家中說話不方便。我說既然如此，來此談談也好。於是我趕緊來了。她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華生在哪裡？”

夏洛克從沙發扶手上取了自己的襯衫穿在身上：“你認為艾菲能提供什麼線索，讓案件有重大的突破。”

“是啊。終於有個頭緒了。”雷斯垂德很興奮地說。“老天終於開始要幫助我了。”

華生在廚房裡躲了一陣子，當看到雷斯垂德在沙發上坐下來，他明白要等他離開簡直是不可能了。而且如他所說的話，過一會兒還要有女人來拜訪。

華生四處打量，廚房裡並沒有衣服可以穿。他的襯衫和褲子都扔在起居室的沙發的後面。而雷斯垂德正坐在那個沙發上。

“實在令人驚訝！”雷斯垂德的聲音非常平穩。“搜查了這麼久居然沒找到什麼破綻。一般的命案即使不能馬上破案，也能找到一些線索。但這一次的命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真慶幸終於有人肯站出來講點什麼了。”他發牢騷似地說道：“今早還有記者問我：‘探長，是否有了線索？’我說：‘已經找到重要線索了。’他問：‘是什麼呢’我只好回答說：‘我們還無從下手。”

夏洛克微笑著。向廚房的方向瞥了一眼。“探長今天很幽默。這個事件不能光從表面上來看，需將許多雜亂無章又奇怪的事件組合，讓它們連貫成一條線。”

“那我想請你說說線索。”雷斯垂德略有挑釁地說。“我抓不住任何實際的東西，若想開工實在不簡單。”他擺出不高興的臉孔。“足跡，遺失的槍支，盧克所聽到的聲音。這些都可以說是線索，只是繼續走下去就要碰壁。”

夏洛克不理會他的挑戰：“我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