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去過那裡。”夏洛克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證據。”夏洛克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在涼亭裡找到的塑膠吸管。
一看見這東西,那傢伙臉色驟變。他的手畏畏縮縮地伸出一半。
“白粉,”夏洛克若有所思地說,“不,我的朋友,裡面是空的。這就是那天晚上你掉在涼亭裡的東西。”
布萊克疑惑地看著他:“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你這個怪物,可能你還記得:報上說那位富豪是在十點至十點半之間被殺的,是嗎?”
“是的。”夏洛克回答道。
“真的是那個時候被殺的嗎?我想弄清這個事實。”
“不錯,是在十點至十點半之間。”
“那麼你們就沒有理由把我關在這裡,”布萊克說,“我是九點二十五分離開的,你們可以酒吧去打聽。我還記得我在那裡跟一個人吵了一架,當時還不到十點。”
“我們會去調查的,”雷斯垂德說,“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我們會放你走的。不管怎麼說,你去彼得房子範圍內的假山到底幹了些什麼?”
“去見一個人。”
“誰?”
“這你就無權過問了。”
“說話請客氣點。”雷斯垂德警告道。
“什麼客氣不客氣,我去那裡辦私事,這就是原因。如果我在謀殺前已經離開,這件事就跟我無關,破案全是你們警察的事。”
“你的名字叫布萊克,”夏洛克說。
那傢伙盯著他看,然後笑了起來。
夏洛克沉思了一會兒,“我猜想你是加拿大人。”
那傢伙又盯著他看。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什麼地方的人和你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在某種情況下,我想是可能的,”夏洛克故意重複了一遍,“在某種情況下。這句話的意思我想你是明白的。”
他話裡有話,華生站在一旁摸不著頭腦。
夏洛克彷彿在為什麼事感到滿意。他向門外走去,兩個警官尾隨而出。
“他的話我們要去證實一下,”警督說,“儘管我認為他說的是真話。但他必須把去假山幹了些什麼講清楚。另一方面,就算他講的是真話——他跟謀殺案無關,但他被抓時身上有一萬英鎊——相當大的一的筆錢。我想彼得丟的錢是落在他手中了——雖然錢的數額對不上,但他可能事先把這筆錢兌換掉了。彼得一定是把錢給了他,所以他儘快逃離這個地方。至於他來自加拿大,這是什麼意思呢?這跟本案有什麼關係呢?”
“沒什麼關係,”夏洛克很和氣地說,“這是我的一點小花招。我這個人就是以玩小花招而出名的。”
“真是這樣嗎?”德拉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雷斯垂德放聲大笑起來。
“我曾多次聽雷斯垂德講起過,夏洛克的小花招!”警督說。
“你在嘲笑我,”夏洛克笑著說,“但沒關係,有時笑在最後的才是勝者,而自作聰明的人最後只會傻瞪眼。”
他煞有介事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向大街走去。
華生跟著夏洛克一起在一家旅館吃了午餐。夏洛克說他已經把整個案件的頭緒理得清清楚楚。
華生以為夏洛克這一次有些過於自信。
對華生來說,最大的謎就是布萊克這傢伙在假山究竟幹了些什麼,他一次次向自己提出這一問題,但始終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最後他只好壯著膽子去試探夏洛克,夏洛克馬上作出了回答。
“我親愛的,我也不知道。”
“真的嗎?”華生表示懷疑。
“是的,我說的是真話。如果我說他那天晚上去那裡就是因為他來自加拿大,你一定認為我是胡言亂語是嗎?”
華生瞪著眼看著他。“在我看來這種解釋不合邏輯,”他非常冷淡地說。
“啊!”夏洛克對華生的回答表示遺憾。“唉,沒關係,我還有其它的花招。”
……
第二天早晨華生外出時遇到了德拉科警督。
“早上好,華生醫生,”他上前跟他打招呼,“我跟你說,他不在作案現場的旁證已經搞到了。”
“你說的是布萊克?”
“是的,是他的旁證。酒吧的女招待可以作證,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並把他從五張照片中挑了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