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卻都是亮著的,而且這兩次開槍的間隔足足有兩三分鐘。”夏洛克如此答道。
“這些我都知道。如果是外行的強盜所幹的……
“問題就在這裡!如果是強盜慌張失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到各房間去走動,而且還開啟燈。他在開了一槍驚醒大家之後,更不會留在黑暗的大廳之中,並且還在那裡徘徊,你覺得如何?那實在是一種很有計劃的作法,更何況他要偷的東西是在樓下,他卻在二樓的臥房附近走來走去,那又是為什麼呢?”
“把這個兇犯抓來審訊,這些事就都知道了。”雷斯垂德反駁。“在我看來這個案子也許簡單到根本無需你們參預。”
華生插嘴道,“我已經答應託尼?戴維森要調查這件事。”接著他又溫和的補充說:“不管這件案子結果如何,一切的功勞都是你們的。”
“噢!這一點我知道。”雷斯垂德願意與夏洛克一起合作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不必擔心榮譽或功勞會被他奪去。華生早已明白這些。
“到目前為止,戴維森家的案件我並不覺得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地方。”雷斯垂德還是堅持這樣說。
“大概是這樣子吧!”華生也表示同意。其實這也是他的想法。“既然答應託尼了,晚上我要跑一趟去看看情況,不過,你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案子的情況了吧。”
雷斯垂德沉思著說:“能告訴你們的並不多,報警的是麥切醫生——戴維森家的家庭醫生,深夜打電話到總部來,刑警接到電話後立即趕到戴維森家。有兩個女人被槍擊,其中一個當場死亡,另一個則一直昏迷不醒,於是開始調查現場,但沒找到什麼。只知道那傢伙好像是由正門進來的樣子,因為在雪地上除了麥切醫生的腳印外,另外還有一組走進來又走出去的腳印,由於雪太鬆,所以沒辦法正確地採到腳型。昨晚11點左右就停止下雪了,因此,那些腳印一定是兇手留下的,事實上,那天晚上除了麥切醫生以外,沒有任何人在那一次的風雪之後,走進那個屋子。”
“那麼,這個外行的小偷是擁有戴維森家正門的鑰匙了,這真是令人驚訝啊!”夏洛克喃喃自語地說。
“我沒有說他有鑰匙啊!”雷斯垂德抗議道:“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推斷而已,那個門也許是不小心忘了鎖,或者有什麼人替他開門也說不一定。”
“繼續說下去吧!”華生催著他。
“醫生到達之後,檢查了死者和傷者,警察尋問家人及保鏢,結果聽到槍聲的只有託尼?戴維森和保鏢,那是11點30分的事。其他的人在這段騷動期間都熟睡著,但當警察到達那裡的時候,託尼已經把所有的人都叫醒了,警察跟他們談過話。但是沒有人知道任何事,已經把屍體送去解剖,大概今天晚上就會有報告出來了。不過,我想這些也許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吧!已死的女人是從前方在非常近的距離被射擊的——幾乎是緊貼著,另外一個女人——非常年輕的那個,身上都還有炸藥屑,睡衣也烤焦了,她是由背後被射擊的——整個情形就是這樣。”
“那個年輕的女人有沒有告訴你什麼?”
“還沒有,昨天晚上她整夜昏迷不醒,今天也還過於虛弱,不能說話,醫生說大概今天晚上才能開口講話。如果那個女人能夠在還沒有射擊之前看到兇手的話,說不定可以問出什麼來。”
“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事,探長。”夏洛克默默地聽著探長說話,這時他把腳縮回,欠身向前,問道:“戴維森家有什麼人擁有手槍呢?”
雷斯垂德以銳利的眼神一瞥夏洛克。
“託尼?戴維森說他有一把舊的左輪手槍,放在臥室的桌子抽屜裡面。”
“哦!是嗎?現在還在嗎?你有沒有看到那把手槍呢?”
“我要他拿給我看,但找不到,他說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了,不過,他答應我今天會找出來的。”
“我想你不要期待會找到那把手槍了,探長。”夏洛克眼裡帶著一抹嘲弄的神情看著雷斯垂德說。他突然沉默下來,好像在沉思什麼,然後看著華生說:“現在我瞭解託尼有心靈感應的原因了。”
“你是說因為他沒有手槍,所以他開始害怕了?”
“對!就是這樣!雖然我還不能完全斷定,這件事實在非常複雜。”
夏洛克用懶洋洋的眼光看一下探長問道:“那麼小偷是用什麼樣的手槍呢?”
雷斯垂德發出一陣粗魯且不規則的笑聲。“真不愧是夏洛克,你很有眼光,兩個子彈我都拿到了——那是由左輪手槍射出來